第十章(第1/4 頁)
三個小時後。
“那位富婆呢?”孔時雨找到了坐在觀賽臺上的禪院甚爾,都快懷疑禪院甚爾是不是為了賭馬,而把與富婆的約會丟掉了一邊。
“說是有事情處理。”禪院甚爾聲音難得的輕鬆,顯得心情很好。他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靈巧的手指隨意將水筆轉了個圈。
等等,水筆……
孔時雨繼續下移他的視線,隨即,他忍不住瞳孔地震:“所以,你手上的是什麼?”
“嗯?”禪院甚爾甩了甩手中寫滿了計算公式的筆記本,“是筆記。”
孔時雨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他現在不是在做夢吧?
禪院甚爾的數學系大學生應該是他親手捏造的設定沒錯吧?
今天,禪院甚爾應該只是聽了節數學有關的講座,而不是去換了一個頭對吧?
尤其是當禪院甚爾氣定神閒地說了一句“贏了”以後,孔時雨更是懷疑今夕何夕。
看著運筆如飛,口中呢喃著一些莫名其妙東西的禪院甚爾,孔時雨彷彿被雷劈中一般,呆呆坐在一邊點了一支菸。
這樣下去,禪院甚爾沒準都不用找什麼富婆,或者做什麼任務了。
時代發展得太快,以至於禪院甚爾這樣的傢伙都能撈偏門錢了?
不過,面對第二場、第三場以及接下來的幾次賭馬,禪院甚爾的運算機制好像就出現了一定的錯誤。
“輸了。”
“肯定是這裡出現了錯誤,下次肯定能贏。”
“究竟是哪裡有問題?”
聽著對方把頭髮撓來撓去的不解聲音,孔時雨終於覺得雨停天晴,他又可以了。
他拍了拍禪院甚爾的肩膀,臉上全是成熟人士的深沉:“人家的數學只是一定程度增加你贏的可能性,但是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就是你就是缺了點錢運?”
哪怕是千分之一贏錢機率以及百分之九十九的贏錢機率,可能對於禪院甚爾來說差別並不大,反正他的運氣決定了他就是輸錢的那一方。
聽出了孔時雨的言外之意,禪院甚爾輕輕嘖了一聲,把左腿架在右腿上,臭著一張臉轉移了話題:“所以你來這裡做什麼?”
“接下來你就沒什麼打算?”孔時雨理性地提醒禪院甚爾,“你這次混過去了,萬一下次那位大小姐繼續讓你去聽學術講座,你又該如何應對?”
一次矇混過去是好運,但是對於數學幾乎一竅不通的禪院甚爾難道還能次次都矇混過去?
“知道了,老頭子一樣的囉嗦。”
禪院甚爾懶洋洋地眯著眼睛,迎著日光看著前方的綠草坪以及一頭頭曾經被他給予大量期望的賽馬。
對於自我放逐的他來說,大部分事情都早已變得無所謂,他活在一片荒蕪坍圮的陰暗下水溝,唯有壓上賭注的賭博能帶給他些許刺激。
禪院甚爾把手伸進衣兜,裡面還有一疊錢。
按照他往日的作風,一般而言,肯定是玩到一窮二白才回去的。
但是這一次,禪院甚爾站起身,沒有繼續在賭馬上下注,而是直接離開了賭馬場。
一邊走,一邊看著被自己備註為“aaaaa”的號碼,詳細思索一二,他敲出了幾個字,然後按下了傳送。
薄薄的嘴唇扯開一個笑,他踏著落日的餘暉,朝前走去。
現在,不是還有一場更加刺激的賭博等著自己麼?
另一邊的神祈剛結束和各夜兔僱傭兵小隊的工作會議,就聽見自己設定了的特殊訊息提示音。
開啟手機,映入眼簾的就是禪院甚爾的訊息:“明天要不要出來看電影?”
神祈看了眼自己明天的日程安排,想著今晚加個班應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