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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前能訪問系統的只有那個失控的快取，是這個意思嗎?&rdo;

&ldo;是的。&rdo;

&ldo;事不宜遲。眼下計算資源還在枯竭中，&l;世界&r;即將崩潰，系統也在敵人的掌握中。敵人接下來會幹什麼?&rdo;空白們討論了起來。

&ldo;在這裡討論不好吧?如果偵探是正確的，敵人現在就在房間裡。&rdo;

&ldo;對啊，首先要把敵人找出來。&rdo;

&ldo;但是，怎麼找?能夠訪問系統的只有敵人。&rdo;

&ldo;集思廣益，也許會有什麼辦法。&rdo;

&ldo;可是在這裡討論很愚蠢，一切都被敵人看在眼裡。&rdo;

&ldo;反正不管怎麼做都是一樣。不管在&l;世界&r;的哪裡，敵人都可以自由監視我們。&rdo;

&ldo;各位，請冷靜!&rdo;愛麗絲像是終於緩過神似的，叫喊起來，&ldo;沒時間爭執了!敵人已經知道自己被看穿了，很可能會施展手段來保護自己。&rdo;

&ldo;該怎麼辦?如果敵人以自己的生存為最優先目標，決定把礙事的我們全部排除呢?&rdo;

&ldo;談判怎麼樣?我們和快取之間締結條約，承諾互不危害?&rdo;

&ldo;沒有證據顯示對方會信守條約。而且計算資源枯竭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無論如何，我們和快取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do;

&ldo;別說了。別忘了失控快取就在這裡。&rdo;

&ldo;人類和失控快取無法共存，而且快取很可能已經開始了某些行動。恐怕勝負在接下來的幾十秒中就會決定。和現實世界的聯絡不是瞬間就被它解除了嗎?下一個剎那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奇怪。但是，人類一方還有王牌。&rdo;愛麗絲向我看來，&ldo;好了，快點吧。&rdo;

我反射性地舔了舔並未發乾的嘴唇：&ldo;我還在猶豫。可以刪除它嗎?它有智慧啊。&rdo;

&ldo;它只是個漏洞，不是人類。除錯是當然的行為。&rdo;空白說。

&ldo;可是，它有智慧，而且害怕死亡。&rdo;

&ldo;很久以前，開發人工智慧的行為就被禁止了。它本來就是違法的存在。&rdo;

&ldo;禁止開發人工智慧是因為無法解決到底該不該授予其人權的問題而不得已為之。在禁止克隆的社會中，即便是秘密產下的複製人，也不能因其是複製人而殺死他。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有些類似。&rdo;

&ldo;快取是否有人權，跟眼下沒有關係。&rdo;愛麗絲抓住我的肩膀，&ldo;全體乘客的生命和這趟旅程都瀕臨危機啊，人類必須緊急避險。&rdo;

&ldo;可是，對於快取來說也是一樣。&rdo;

愛麗絲搖搖頭：&ldo;不一樣。人類勝利的話，人類還可以存續;快取勝利的話，計算資源遲早還是會枯竭，快取自己還是無法逃脫被消滅的命運。人類殲滅快取是合理的。&rdo;

&ldo;我做不了那麼冷酷的事。&rdo;我把手伸進懷裡，&ldo;你來做吧。&rdo;

&ldo;不行。我來的話，說不定沒有意義。不過……&rdo;愛麗絲念誦起咒語，手裡出現了一把霰彈槍。

&ldo;你這把槍沒用的。&rdo;

&ldo;我知道。&rdo;愛麗絲悲傷地微笑起來，&ldo;問你一個問題行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