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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少頃，門又重新開啟，這回防盜鏈被摘了下來。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ldo;進來吧。&rdo;便自顧自地回到了客廳裡。

李原看了看屋裡，幾乎是一塵不染，地板和傢俱擦得乾乾淨淨自不必說，所有陳設也各安其位，井然有序。女人穿著一身睡衣，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個菸灰缸和一杯喝剩一半的咖啡，左手指間夾著一支煙，右手拿著遙控器，正在百無聊賴地給電視換臺。

李原對如此乾淨整齊的房間居然產生了一種不適感，他站在門口有些手足失措：&ldo;我們要換鞋嗎?&rdo;

女人看看他們：&ldo;不用，進來吧。&rdo;她的口氣仍然冷冰冰的，但似乎並沒有任何不歡迎的意味。

李原他們走到客廳，女人的眼睛仍然盯著電視，只是用遙控器指了指旁邊的沙發：&ldo;坐。&rdo;

李原和許鶯、聶勇坐下，還沒開口，女人就開口問道：&ldo;有什麼事兒?&rdo;

李原開啟小本子：&ldo;您怎麼稱呼?&rdo;

女人淡淡地說了兩個字：&ldo;林妍。&rdo;

李原略微點頭，這倒是和白天解寬說的那個名字一致：&ldo;是這樣，前兩天這個樓道里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您知道嗎?&rdo;

女人輕哼了一聲：&ldo;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吵吵了大半夜。&rdo;

李原問：&ldo;那天您聽見什麼了嗎?&rdo;稍停，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ldo;嗯，我是問那天晚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也就是……&rdo;

女人似乎不耐煩了：&ldo;那我怎麼知道……&rdo;

李原看了看她茶几上的咖啡：&ldo;您應該睡得不算早吧……&rdo;

女人看了他一眼：&ldo;我晚睡也不是為了聽這種事情的吧。&rdo;

這句話把李原結結實實地噎了一下，他猶豫片刻，覺得還是換個問話方式比較好：&ldo;您那天白天見過什麼特別的人嗎?&rdo;

李原問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果然，林妍吹了一口煙，然後把目光從電視機上挪到他臉上掃了一下，又把目光移回電視機：&ldo;有什麼特別的，不知道，都那樣。&rdo;

這種乾巴巴的問答讓李原心裡相當窩火，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悻悻地掃視了一圈：&ldo;您是一個人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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