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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麵餅下爐烘烤,那端油酥餅好了。
攤主人用油紙包著遞給陸雨昭,她吃著油酥餅等糖薄脆。
這時,攤販見麵團不多了。
等糖薄脆好的間隙,她拿起半邊葫蘆瓢,彎腰從大袋子裡舀出兩勺麵粉放進面盆裡,開始製作麵團——
往面盆裡倒入滾燙開水,邊倒邊用筷子攪動麵粉,慢慢攪拌成絮狀。
白麵起酥的另一關鍵,麵團須得是燙麵,這也是酥餅外酥裡嫩的關鍵。
一個油酥餅吃完了,攤主人停下攪麵團的動作,用長鉗從爐子裡夾出烤好的麵餅。
「糖薄脆好咯!」攤主人高喊。
陸雨昭忙不迭拿走,這糖薄脆做得尤其薄,小小圓圓一塊,吃一口又酥又脆。
和小時候吃過的甜燒餅一樣,內餡兒是融化的黏糊白糖,每一口都悄無聲息消融在唇齒間,香甜無比。
甜絲絲熱乎乎的同時,又有椒鹽襯託的芝麻香氣。
和之前早市上,在鄭家餅店吃的薄脆不大一樣,鄭家的薄脆突出芝麻醇香,而這個糖薄脆在於一個甜上。
這甜餡兒尤其令人滿足。
「老闆,今日可有蒜梅賣啊?」
陸雨昭正慢吞吞啃著糖薄脆,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有的,有的,客人今日來的早,還沒賣完呢。」攤販應到,「客人要多少?」
「給我稱半斤。」那人回。
陸雨昭轉身,一眼瞧見陸樾。
難怪她覺得聲音這麼耳熟……
陸樾顯然也看到了他,「喲,好巧啊,阿姐。」
他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笑嘻嘻道:「阿姐來等自家夫君的?顧昀應該被先生叫去訓話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的。」
陸雨昭:「……」
「他犯什麼事了?」陸雨昭默了一瞬問。
「哦,沒什麼。」陸樾擺擺手,「只不過今日範直講讓大家寫治水的策論,我見他睡了半個時辰也未動筆,應當是憋不出自暴自棄了,交了白卷……無事,先生訓話而已,聽聽就罷,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陸雨昭見這個弟弟,滿臉一副學渣對學渣深有了解的模樣,進了國子監別的沒學會,學會了一套深得死豬不怕的開水燙的厚臉皮,莫名覺得好笑。
陸樾又說:「對了,阿姐,你給顧昀做的吃食很好吃,能不能給我順便也做一做!!」
陸雨昭愣了一愣。
她自從給顧昀送一回便當後,顧昀覺得不錯,她便每天抽空換著花樣給他做了帶去。
「可以啊。」反正做一個人的是做,兩個人也是做。
「阿姐最好了!」陸樾笑嘻嘻對她說,「顧家這小子不錯的,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但人不壞,阿姐和他好好的。」
只是給了他一點順手的人情,他便熱情靠攏過來,一口一個阿姐叫得親熱得不得了。
她這個弟弟原來挺單純率真的,陸雨昭想。
「這樣我才有飯吃。」陸樾摸著下巴補充了一句。
「……」陸雨昭默,當她沒說。
「我走啦,對了分你一半蒜梅。」陸樾哈哈笑,往她懷裡塞了一個紙袋子,「這家賣的蒜梅果子味道很好,旁的時候吃不到,只有七月才有。」
話畢,少年已然揮著手跑遠。
陸雨昭頓了頓,埋頭看了眼懷裡的紙袋子,唔,蒜梅,真的一股蒜味兒……
攤販笑問:「娘子吃不慣蒜味?」
陸雨昭搖頭,「只是待會兒要見人……」
「不打緊,嘗一個味兒不沖的。」攤主人說。
陸雨昭便不再客氣,拉開紙袋摸了一顆蒜梅出來,樣子就似普普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