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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喜歡這張。&rdo;她手指著最後一張。

因為角度的關係，兩人將楊母的身影正好遮擋住，看起來那條路上只有他倆。

墨色的夜空，兩邊路燈昏黃，她歪著頭趴在他背上。

兩人的身體疊在一起，下麵團著時長時短的陰影，也是連在一起的。

向東陽停了手上的動作，從背後貼過來，輕笑道：&ldo;三張都很好，可惜不太清楚。你要喜歡，我找人看看，能不能處理得清楚一點。&rdo;

楊流舒立即偏過頭，指著第一張：&ldo;那就處理這張吧。那張不用，朦朦朧朧的，意境好。就處理這張，這張你笑得好好看。&rdo;

離得太近，她這樣一偏頭，他的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臉頰。

向東陽順勢將臉貼上她的臉。

楊母見狀，笑了笑，追著楊父躲進自己臥室。

兩個年輕人太膩歪了。

楊母一離開，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有點詭異。

向東陽並沒有立即將臉移開，反而從後面抱住她。

&ldo;你身上好香。&rdo;

&ldo;剛洗過澡，當然香了。&rdo;楊流舒意外沒有躲他，還反手摸了摸向東陽的頭髮，&ldo;去洗澡吧。&rdo;

&ldo;幫你把頭髮吹乾再去。&rdo;

&ldo;不用，我自己來。你快去。&rdo;

&ldo;好。&rdo;又用力抱了下她，才戀戀不捨地鬆開。

向東陽洗完澡出來，楊流舒已經不在客廳，進了臥室，發現她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頭髮隨意的綰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

&ldo;在幹嘛？&rdo;他笑。

楊流舒睜開眼睛，也笑了：&ldo;冥想。&rdo;沖他招了招手，&ldo;過來。&rdo;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

楊流舒收起腿，跪在他身側，一手搭在他肩上，一隻手插/進他頭髮裡。

&ldo;怎麼了？&rdo;他問。

&ldo;好多。&rdo;她收回手，身體靠著他的，頭抵在他的頭上，聲音很低，有一點點啞，&ldo;你有白頭髮了。&rdo;後面那句更低，接近自言自語，&ldo;我以前怎麼沒發現？&rdo;

完全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尤其還是這種懊惱的語氣。

他既驚且喜，甜，酸，澀一起湧上心頭。

向東陽轉了下身，雙手扶著楊流舒的肩，輕笑道：&ldo;這是，心疼我？&rdo;

他家的小丫頭本來是耷拉著小腦袋，這時抬起頭，一雙眼裡，竟然是委屈。

&ldo;你怎麼有白頭髮了啊？&rdo;

以前從未發覺，現在猛一留意到，才驚覺光陰易逝。

他微微笑，親了親她眉心：&ldo;我並不在意。可能只是近段時間壓力大了一點。畢竟所有責任都壓在我身上。&rdo;

她微微扁著嘴，眨巴著眼睛，那眼裡，竟隱有水光。

外界常誇她演技好，可是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最真實的。

冷淡，熱情，憤怒，恐懼，恨，包括以前的愛，和現在的心疼，都是真的，從未掩飾過。

他的心中一片柔軟。抱著她，拍了拍她的後背：&ldo;沒有什麼。&rdo;

她的下巴磕在他肩上，說出的話，就近在耳畔。

&ldo;你想要孩子對吧？&rdo;

向東陽的心猛地一縮，狂喜和不敢置信一起襲來。

他懷疑是自己聽錯，剛想讓她再說一遍，楊流舒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