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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燃野越是抗拒,季春酲的火氣就越大,他做順心順意的少爺做慣了,哪兒受得了這點小氣,抬手就想往鹿燃野臉上打,手才剛楊起來,就被梁燒攥住了手腕。
梁燒說:「先生,請不要在這裡鬧事。」
季春酲想要掙開手腕,但梁燒的力氣竟出乎他意料的大,他根本動彈不得。
此時的季春酲只能無能狂怒,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也敢管我?」
梁燒並不怕他,手下反而更用力了些,捏得季春酲整隻手臂幾乎都沒了知覺。
季春酲暴怒之中,還有空仔細去看梁燒的臉,忽地不怒反笑起來,說:「我說怎麼看你這麼臉熟呢?梁醫生把頭髮紮起來,我都要認不出來了,你怎麼到這來陪酒了?沈承安他媽媽那麼喜歡你,給你開的工資還不夠用嗎?」
「你還有空在這逞英雄,湊夠給你媽媽治病的錢了嗎?」
梁燒臉色一變,說:「先生,請您不要胡說。」
「我胡說?」季春酲終於趁機抽回手,活動被掐得發紅的手腕,「瑪利亞那個老女人可是風韻猶存呢。」
邱白楓張開了眼睛。
季春酲還想繼續飆垃圾話,話還沒說出口,趴在桌上的邱白楓就坐起了身,他單手抓住季春酲的頭髮,重重扣到茶几上。
幾縷白髮從邱白楓指間脫落,季春酲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撞得腦袋一團漿糊,酒杯隨著桌面的震動傾倒,酒液糊了季春酲滿頭。
鹿燃野被嚇得一哆嗦,抱腿縮在了沙發角落。
邱白楓笑眯眯地說:「我睡得正香,就被您粗鄙的話語吵醒了。」
「您說夫人老什麼?可以再向我重複一遍嗎?」
第25章
邱白楓其實沒太使勁兒,季春酲也沒有受傷,雷聲大雨點小,只是被牢牢壓在桌上動彈不得,看起來實在是恥辱。
邱白楓身體比腦子轉得快,他說那番話時,頭還因醉酒是暈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呀,季先生,您怎麼來這兒了?」
「不管怎麼說,說那種難聽的話就是您的不對,以後不要再講了。」
這語氣哪還有之前那樣兇惡,要不是邱白楓的手還掐著季春酲的頭髮不放,聽起來還真像是邱白楓跟季春酲聊閒天似的。
季春酲受制於人,嘴還是硬的,罵道:「你他媽管我說的什麼?」
季春酲打小沒受過的委屈在邱白楓這受了個遍,直氣得眼尾通紅,紅暈順著眼尾漲到滿臉去,他面板本就白的異於常人,臉上的血管幾乎清晰可見,紅得血似乎要從毛孔裡滲出來,襯得他暗紅的眼珠都顯得發暗了。
但他也不敢再多說一句瑪利亞的胡話。
邱白楓說:「您得跟梁先生道歉,梁先生,季先生向來愛亂說話,希望不要因為季先生影響到您和夫人的關係。」
鹿燃野這才意識到,梁燒和邱白楓是互相認識的,他倆明明認識,卻誰也沒和鹿燃野講。
梁燒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觀察眼前這一副鬧劇。
季春酲用手去摳邱白楓的手腕,說:「我道你媽的歉——」
邱白楓另一隻手輕巧就撥開了他的手指,捏住他的食指,說:「您得道歉。」
指關節一聲清脆的骨響,季春酲嗚咽一聲,眼淚漫了滿眼。
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小少爺受不得一點痛,嘟嘟囔囔地說:「……對不起。」
「讓各位見笑了,」邱白楓一隻手掐著季春酲,另一隻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說,「季先生向來不聽話,我怎麼勸都沒用。」
「我現在有些不勝酒力,季先生,希望你不要再給別人惹麻煩了。」
季春酲:……
邱白楓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