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生(第5/5 頁)
車簾掀開,楚清河安靜的躺在裡面,似乎是睡著了。
我躡手躡腳的鑽了進去,車簾放下。
車裡的溫度不高,似乎是設了特別的陣法。
楚清河身上已經換了一件新的衣服,看起來和先前差不多,一樣的帥氣。
只是,他面色鐵青,我想到這傢伙平常也是不苟言笑的樣子,倒是親切了不少,只是在看見他右邊空空蕩蕩的袖子時,心中一股抑制不住的悲傷湧了出來。
我蹲坐在他的身邊,雖然我與他相識不久,但至少還算愉快的度過了一些時日。
身旁,香爐裡安魂香的味道凝聚在空氣中,讓人聞了有種昏昏欲睡的安寧感。
如今他的一縷殘魂留在這裡,另外兩縷,一是歸入地府,一則被神皇派的命燈牽引回到了神皇派內,等收集其了,再一同送去地府。
算起來,這也是入了大門派的一個好處,神皇派歷史由來已久,地下肯定也有不少的同門在裡頭,照顧在所難免。
如此寬慰著自己,我從腰間把一枚墨綠色的珠子放到楚清河的懷中。
這是我在那找他魂魄的時候順手撿到的,不過只剩下這一顆了。
望著楚清河清冷的面龐,許久,我走出了車外。
方知有等人皆在外面,見我出來,他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能感覺到他們和我一樣,心裡都憋著一口氣在。
我吐了口氣,望向揚州的方向,開口道“這件事不能這樣算了呀。”
方知有點點頭,他說“事分輕重緩急,福生道友的記憶得先恢復了再說。”
旁邊的福生也認真道“福生也要加油。”我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而後看了眼方知有問他“我那事你到底能不能算啊?”
方知有無奈一笑,他說“本來我是偷偷給你佔過一卦。”
我饒有興致的看向他,但見方知有手心手背翻了幾下,我看不明白,直接問他“何解?”
“春木更新之象艱難險阻之意。”方知有說著,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搖了搖頭道“萬事開頭難嘛,我懂。”但隨即,眼神凝實了,我望向遠方,胸中似有不得不吐之言,直欲抒發胸臆。
本想著至多一年半載,找到殺洪文武的那人便回大澤去,但半年時光過去了,別說殺洪文武的神秘人,自己這萬般小心也惹了一堆因果在身上。
地府,黑蓮,七殺。
輕吐了口濁氣的我,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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