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生(第4/5 頁)
哼著一首小曲,心情似乎很是不錯的樣子。望著天上眾多星辰,眼眸裡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采。
女子嘴唇微動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但見她嘴角勾起,臉上似乎又流露出一絲癲狂的笑意,那笑容迴盪在林中,驚落了一片葉子。泛黃的樹葉從枝上落下,在墜地之前被一陣風打的飄忽忽旋轉個不停,而當葉子真正落地的時候,女子已然不見了蹤影。
…
我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當我再次睜眼,面前是黑漆漆的頂,搖晃的頻率讓我反應了好久才想到這應該是馬車之類的。而懷中大鯉率先跑了出來,他在我臉頰上蹭了蹭,口中龍息輕吐,一陣溫涼的溼氣打在臉上。
而當我準備起身,卻發現被什麼東西給捆住阻礙我的動作。
車簾外,方知有的聲音響起,隨著車簾被掀起一角,在刺眼的陽光下,我看見方知有那張大餅臉伸了進來,他一雙眼睛在我臉上望了望,隨即面帶欣喜道“謝天謝地,你終於是醒了。”
我掙扎著把身上那些繃帶木板給拆掉,身子活動著,除了感覺有些軟弱無力之外,並沒有太多的不適。
“我們這是在哪?”我活動著已經僵硬的身體,聽著卡巴卡巴的聲音不斷響起,身子才算舒服了些。
“你這一口氣睡了三天了,還好,人沒啥事吧?咱們這是在去往揚州的車隊裡,先前走到廬州,剛好那有來往揚州的車隊。我們把馬匹還到附近的道教所,裡面有人安排我們坐上這批,再有個半天就能到了。”方知有在一旁碎碎念著,也許是耳根子清淨久了,再聽到他的話,我心裡莫名有些感動。
但隨即我想到了楚清河,於是幹嘛問“楚道長呢?他怎麼樣了?”
方知有原本笑著的臉僵住了,一時間我也想起在不久之前,雨林裡發生的那件事。
良久的沉默之後,方知有道“正好有神皇派的弟子在附近,現在楚道長的…身體在後面那輛馬車上,附近有兩名長字輩的神皇派弟子正看著。”
我點點頭,心裡有些難受,道“我出去透個氣。”
方知有要來扶我,被我笑著擺手錯開了。
掀開簾子之後,眼前的並不是筆直的官道和兩旁茂密的樹林。
我們似乎是在一座鎮子上,來往商販絡繹不絕。旁邊孩童相互打鬧,婦人提著籃子周邊有那光膀子搬貨的農家漢子,也有黃狗趴在地上眯眼小憩。
我們過了一座亭臺,再往前便是一條平鋪在水面上的大橋。
方知有見我似有疑惑,他解釋道“廬州揚州本就是江南的重心,而整個國家版圖又以江南最富,莫說是這兩城想通的官道繁華如此,待你到了那真正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城城頭,便知道熙來襄往,人似潮水車馬如龍的壯麗景象。”
方知有的話,倒是讓我記起某一世身處在太平盛世裡的繁華都會中,在紅街綠巷醉臥美人膝前。
看著曾經的自己,想到我也曾和他一樣,抬頭仰望若有所思,我既身在其中,又在其外,對這千變萬化的人生既心醉神迷又厭惡不已。
“一盂道長?”懷明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我看向她,懷明玉滿臉的驚喜,而她身邊的福生已經幾個健步跳了過來,他面露悲傷道“一盂,我還以為你也要躺一輩子呢。”
望著面前這個明顯成熟了不少的傢伙,頗有種孩子漸漸長大的喜悅,可轉念想到了楚清河終是嘆了口氣,我回過身去,輕聲道“讓我去見見他吧。”
車窗外的我始終還是不敢再掀起簾子,對於楚清河我是有愧的。
如果那天我沒有猶豫,而是在一開始就沒想著掩藏身份,是不是他就不會躺在這兒了。
身旁,神皇派的弟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進去吧。”
猶豫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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