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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這本小破書收起來,笑著搖了搖頭:“塔伊,馬蒂尼那種性子的人,我不擔心他不庇佑我,而是擔心他抓住了就不放手。所以……拿到了這本書我才這麼驚訝。”他不是那種會為了誰小心退讓的人,所以哪怕明明就是我心想事成了,心頭的不安卻反而更加劇烈。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尤其是好心的物件還是該死的米坦尼士兵。申明,這句“該死的”只是純粹的語氣助詞,不具有實際意義。
我居然真的拼著一場過後的疲憊為米坦尼士兵進行了祈福!我腦袋打結了!
無奈的站在城樓上吟唱著古老的語言,像是歌謠,又像是一種喃喃自語,一遍一遍的念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真的平靜了心靈。
士兵們跪在城樓下,跟著我一遍一遍的吟唱著,迴音輕緩的響在這座被戰火蹂躪的城池上空。他們顯然比我虔誠多了,即使是我祈福完成被塔伊攙扶著走過的時候,都還在跪伏吟唱著,唯有偶爾幾個,會從人群裡膝行出來,用額頭觸碰我走過的地面,或者有膽大的,來親吻我的腳背。
大概是太心急了,甚至有一個士兵急惶惶的擠出人群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塔伊。塔伊禁不住就責罵了兩句,回到我身邊來,眼神裡卻明顯的帶著興奮。我詢問的看她一眼,就見她稍稍的露出了掌心裡握著的東西——那是一塊粘土板。我眼神一凜,立刻抬眼看向那名已經融入人群計程車兵,卻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等避開了眾人,塔伊才湊到我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殿下!伊爾斯大人說三天後埃及兵會有一次大行動,到時候我們就能逃出去了!太好了殿下!”壓低的聲音,彷彿將裡面的興奮和期待都壓成了濃縮,讓我也隨之興奮了起來——即使精神已經很疲憊了,身體卻充滿了幹勁。
我叮囑了塔伊銷燬那塊粘土板,塔伊卻在猶豫了一下後反而將那塊粘土板塞到了我手裡。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太陽穴立刻突突的跳了兩跳,想了想,還是將這塊東西收了起來。
身體興奮的時候,運動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事。
握著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再吐出,粘滯的手感開始順著劍身緩慢的流動起來,記憶中伊爾斯手把手教我的那些劍術隨著手感的復甦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即使閉了眼,也彷彿仍舊可以感覺到他當初站在我身後,握著我的手語氣冰冷的糾正我的動作的觸感,所以,就這麼不由自主的端正嚴肅了態度。
俗話說,曲不離口,拳不離手,可笑的是,明明覺得沒有可能,我仍舊偷偷的做過那種“說不定我是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一碰到劍就能散發出陣陣高手氣息,進而劍術突飛猛進,轉眼讓伊爾斯老師拜在我的燈籠褲下”的王霸之夢,只可惜連這種埋在心底的YY都在第一天的時候就被伊爾斯殘忍的戳破了,他只說了一個字“練”,然後在我硬要他多說幾個字的時候變成了“多練”。
於是,從剛開始接觸劍術,我就不得不認識到,沒有啥武林高手會收我為徒,沒有啥武功秘籍會一下子讓我生不如死,活過來後立馬打通任督二脈,這裡是夾帶著一點點西方奇幻的徹底架空,而不是武俠世界,只有練啊練啊練,練到讓劍術熟悉成身體的記憶,讓每一次劈砍,每一次躲避都好呼吸一般自然而然才能算作入窺門徑。當然,這還能用一個更加感性卻被很多人喜歡的話來形容——無招勝有招!雖然當時苦不堪言的我堅定的覺得這話充滿了裝B的氣質!
顯然沒有沒有掉過懸崖,也沒有誤食什麼能夠增加一甲子功力的神奇食物的我只能機械的練習著基本的動作,劈、刺、挑,再配合上下腰和轉身,於是,偷偷誇獎自己雖然不是勤勞的人但好歹還不算偷懶不是嗎?
練習了大概一兩個鐘頭,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身體如同精神一樣疲憊了。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