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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在法國,我和妻子南下去到馬賽。中國駐馬賽的領事對我說,這兒有位姓屈的先生,是天津人,聽說我來了,非要開車帶我到處跑一跑。待與屈先生一見,情不自禁說出兩三句天津話,頓時一股子惟津門才有的熱烈與義氣勁兒撲入心頭。屈先生一踩油門,便從普羅旺斯一直跑到西班牙的巴塞隆納。一路上,說得淨是家鄉的新聞與舊聞,奇人趣事,直說得渾身熱辣辣,五體流暢,上千公里的漫長的路竟全然不覺。到底是什麼東西使我們如此親熱與忘情?

家鄉把它懷抱裡的每個人都養育成自己的兒子。它哺育我的不僅是海河蔚藍色的水和亮晶晶的小站稻米,更是它斑斕又獨異的文化。它把我們改造為同一的文化血型。它精神的因子已經注入我的血液中。這也是我特別在乎它的歷史遺存、城市形態乃至每一座具有紀念意義的建築的原故。我把它們看做是它精神與性格之所在,而決不僅僅是使用價值。

第37節:孤獨者的自由

我知道,人的命運一半在自己手裡,一半還得聽天由命。今後我是否還一直生活在這裡尚不得知。但我無論到哪裡,我都是天津人。不僅因為天津是我出生地--它決不只是我生命的巢,而是靈魂的巢。

孤獨者的自由

當你和一位作家過從甚密,便會產生一種擔心--這傢伙會不會哪一天把你寫進小說?

你的擔心極有道理。作家能夠真正寫活、寫得入木三分的人,恰恰都是與他貼近的人。即使虛構的人物,也常常從熟悉的人的身上&ot;借用&ot;一些情節和細節。借用太多便會&ot;酷似&ot;某某人。這就免不了招來麻煩。最典型的例子是,契訶夫在《跳來跳去的女人》中惹惱了他的好友列維坦;左拉在《傑作》中深深傷害了他一生的摯友塞尚。這兩個例子有個特別的相同之處,就是被無辜遭到&ot;侵犯&ot;的皆為畫家;但不同的是,事後契訶夫與列維坦重歸於好,左拉與塞尚卻終生絕交,至死不再見面。

從作家角度說,這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在他朋友身上發生的事實在太誘惑了。可是誰去體驗一下畫家們內心深處那種難言的痛苦呢?比如塞尚。

與左拉的關係,貫穿著塞尚的一生。

這兩位巨人的友誼,始自1852年。那一年他們一同進入法國南部普羅旺斯地區艾克斯的包蓬中學。左拉十二歲,塞尚十三歲。他們志趣相投,很快結為夥伴。學習之外,一起去游泳,釣魚,爬山。人高馬大的塞尚還成了弱小的左拉的保護者。而共同的理想、抱負、見解和野心,在他們心中描繪著相同的未來。後來他們都千里迢迢北上到了巴黎,左拉從文,塞尚事畫。從成長到成功幾乎全在一個城市裡。左拉又是作家中惟一涉足畫壇並舉足輕重的人物。可以說,他是印象派運動的發動者。但為什麼他偏偏要把自己的摯友塞尚寫進小說,並寫成一個藝術事業上徹底失敗的人物呢?

我們去艾克斯那天正趕上週末。艾克斯市比一個鎮還小。偏愛傳統生活方式的普羅旺斯的人在週末總是起床很遲。我們的車子在城中轉了兩三轉,才打聽到塞尚故居所在的那條勞伏街。這條用石塊鋪成的小街又窄又長,有些彎曲,而且是爬坡,車子上不去。徒步往上走時,腳掌還得用點力氣呢!街上極靜,走了一百來米,才見一位老人迎面走下來。我說:&ot;看,塞尚來了。他要到下邊的包列貢街吃早飯去。&ot;大家笑了,繼續往上走。待與這老人走近時,便問塞尚故居是哪一個門。老人說:&ot;你們走過了。&ot;他朝下指了指說,&ot;那個就是。&ot;

一扇不起眼的暗紅的門板。門兩旁的石牆快給從院內湧出的繁盛的綠藤整個包住了。連&ot;塞尚畫室&ot;的標誌牌也給遮住。看上去不像是&ot;故居&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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