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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得不讓我產生懷疑,在結婚後的這段時間裡,又有多少這樣的女病人和王昶有染呢?也許他正是依靠這些女人,來維持在我面前不名一文的自尊心。
在小羽提出要將自己整容成我以前的樣子時,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我讓她變成另一個任一雁,我知道那張臉會讓她的厄運接踵而來,最終落到和我一樣的下場。憎恨丈夫,卻更憎恨企圖對他示愛的女人,我以女人的奇怪邏輯對小羽產生了極大的殺意。
在經歷了常人難以想像的人生階段,殺人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心理障礙。
我曾經殺死過兩個人。
一個叫王昶。
一個叫任一雁。
在那對搶劫犯闖進手術室的時候,我正醞釀著如何製造一起整容事故,好讓小羽死在手術臺上。節外生枝的事情,反倒對我的計劃更有利。
我聽見手機振動時的蜂鳴聲,是李安娜給我打來了電話。從警察趕到手術室之後,我和李安娜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話筒裡,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恐慌:&ldo;你必須給我打針,我的臉不行了。&rdo;
&ldo;警察那邊沒說漏嘴吧?&rdo;我問道。
&ldo;都按你說的做了。你知道,我是真心愛你的。&rdo;
&ldo;明白了。&rdo;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告訴她我會儘快調配好藥劑為她注she後,就掛了電話。
李安娜是我帶進整容醫院裡當護士的,她知道我所有的計劃,包括除掉小羽和王昶。我對她百分之百地信任,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她就是唐俊,那個曾經強暴過我的男人。
為了得到我的原諒,他接受了我的手術,成為一個女護士,永遠待在我身邊,成為我的僕人。我只要每兩個月替他注she一次藥劑,維持他現在的面容。
偶爾我會胡亂猜想,唐俊也許比王昶更愛我,也許這是真愛吧。倘若自己當時選擇了唐俊,會不會一切都將變得不同呢?
我拍打著自己的臉,那曾經是自己丈夫的臉,我還是面對現實吧。
拔掉了手機的電池板,相信那對搶劫犯應該快給我來電話了。我當然不會兌現手術室裡的承諾,無論他們以何種方式離開,在被盤查身份的時候,都無法解釋清楚。
因為他們在小羽包裡找到的證件,上面都是我的名字,那是小羽為我的臉痴狂時,問我借去的東西。
當警察看見已經死去的任一雁,又出現在某個車站或者機場時,還會讓他們倆順利通行嗎?
我彷彿看到那些整容後的臉孔下,本屬於她們自己的容顏漸漸浮現。
只有自己最真實的臉龐,才會在主人的命運中,始終相伴,不離不棄。
自白的人
每一起謀殺,
都是一道單迴圈的公式。
插pter 1
婉芝失蹤了。
就在昨晚那場滂沱大雨中。
我將車上音響開啟,電臺裡七點檔的新聞正播報著天氣預告,這段時間的天氣不怎麼好,p25指數連日超標,好在我戴了口罩,讓自己少吸幾口汙濁的城市空氣。
這座城市裡,讓人恐慌的不是重度的空氣汙染,而是一個已經連環殺死六個女人的殺人狂。他在一個月裡就奪去了六條人命,這個殺人狂不但冷酷無情,而且無比冷靜,每次都選擇形單影隻的年輕女性下手,從背後用迷藥弄昏被害人後,運至廢棄的垃圾場殺害拋屍,沒有人知道殺人狂的動機,只聽說他對女人有著深深的仇恨,才會殺掉這麼多女人。所有的受害者都有同一個特徵,她們每個人都是短頭髮。
但婉芝留著齊肩的長髮,而且染成了紅色,外形不合殺人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