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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墨的手在他的掌心一劃,然後將血滴落到自王鼎地下流出的溪泉中。血滴流入的的一瞬間,石室內的水流聲都停了下來。溪泉似乎忽然停止了流動,甚至開始緩緩地逆流向上,血玉王鼎中的光芒驟然一閃,隨後頻率越來越快,顏色開始微微發紅。
“這血祭,自然是要以生人之血祭祀。”
他說著指了指玉鼎身上的銘文。
“天澤山谷,臾區祭心,千魂聚首,血染……玉鼎……”風墨努力辨識著,心中頓時一涼。
司封胥看他臉白如紙,便知道他已懂得了著四句銘文的意思。
“四皇子殿下,開始吧?”
見司封胥將話語說得如此輕巧,風墨頓時暴怒起來。
“他們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從永安城一路追隨我到這兒,和我一起在山谷裡幾乎沒吃沒喝地生生耗過了整整十日!”風墨極其激動,面對著司封胥的雲淡風輕,他的暴怒彷彿是一個笑話一般,旁人看得恐懼,希望他受影響的人反而沒有什麼反應,“你怎麼敢讓我做出這種事情,讓他們白白地去送死?!”
司封胥道:“若不是和您生死與共的人,怎麼能對你有至高無上的忠心呢。千人要同心同念,才能保證王鼎嚐到最鮮純的生血,這其中哪怕有半點猶豫,半點畏怯,絲毫的反叛和不甘,都會影響到祭祀。不過在我看來,這生血的純度,殿下倒是不必太過擔心。”
風墨忍無可忍抽出腰間的佩劍怒喝著刺入司封胥的左肩,血色立刻在他身上染開。司封胥連痛都不曾喊一聲,只是眉頭微微一蹙,看著風墨道:“黃帝陛下當年為了壓制蚩尤不朽不滅的戰魂戾魄,不惜以身殉鼎,天帝憫其功德浩然才有後來龍去鼎湖一說。黃帝陛下居功至偉,又豈是你們這些後人能夠企及的!就憑你,還妄想著能以隻身之力力挽狂瀾嗎?!”
風墨已然泣不成聲,他咬牙道:“我不可能看著他們送死……”
“那你就忍心看著離昌夷人踐踏黃帝陛下嘔心瀝血打下的疆土,看著臨都朝如灰煙般覆滅嗎?!”司封胥問道,“就因你自己的不忍心,因為你的一己私利,就要整個臨都為你陪葬?風墨,你憑什麼?!”
“這是千人的性命!”
“這不過是千人的性命,你不要忘了,這山谷之外,還有數萬萬的臨都子民,孰輕孰重,你難道會不知道嗎?!”
“可是他們……”
“風墨!”一聲怒吼之後,司封胥的語氣開始不穩起來,“臨都和離昌交戰,死傷的又何止是千人?你在派兵遣將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戰役中會有人傷亡嗎?那些戰死的將士,哪一個不是為了臨都,或者說為你而死?這樣死在離昌手下的人,豈止千名?如今要你再獻出千人的性命,你倒是忽然覺得不妥和愧疚了?那戰場上的那些無名英魂,你又準備怎麼交代?!”
風墨渾身發顫道:“我不能讓他們白白送死……不行……我做不到……”
司封胥輕蔑一笑:“送死?喚醒了蚩尤的戰魂,就可保下臨都,這叫白白送死?風墨,你只不過,不願意親眼看到自己雙手染血,成為這千人的劊子手罷了!”
“不……我不是……我不是!!”
風墨將司封胥推開,司封胥倒在天階旁,伸手拔出左肩的匕首丟在一旁,一臉嘲諷地看著風墨。
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這裡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看著風墨,沒有人說話。
眾將士中走出一人,來到司封胥身邊拾起匕首,緩緩走到風墨身邊。
風墨木然地看著那,輕喚道:“青鸞……”
青鸞含淚看了一眼風墨,唇邊微微一笑,轉身面向正望著風墨的一千將士。
“各位將軍,現在的情況,我想大家都已經清楚了。”青鸞面對眾將道,“你們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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