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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鬼決道垂眼道。
容軒一愣,條件反射似的點了點頭。
“我會帶你去的。”
鬼決抬眼,目光有些決絕。
“噢……”
容軒不知道該接什麼,就這樣呆愣著回了一句,鬼決已經輕步從他身邊走過,走到了山谷正中。跟著鬼決的視線,不自覺就落到了他身後的眾將士中,那個身材矮小的將士正託著帽子在看自己,一和容軒對上視線,就立刻把頭扭開。容軒想起了衛國的原稽山,他在知道自己是個男子之後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倒是和那小將士很像。
之後的一切,幾乎和夢中經歷的一模一樣。鬼決封閉了山谷,原本陰暗潮溼的山谷瞬時變成了浩大輝煌的石室,已經經歷過一遍的容軒沒有半點的驚訝,這倒是讓容敏覺得十分吃驚。畢竟在所有人都在驚異著周圍的變化和奇妙精湛的機關時,容軒一個人風雲不驚地獨立其中實在顯得太過突兀。
走道內逐盞點亮的明燈,神奇而令人歎為觀止的浮雕石門,按下龍舌是的鳴嘯,自六角石室中噴湧而出的疾風,果然只有容軒一人沒有被疾風颳倒。六角石室中有一股泉水甘甜的香氣,這是在幻境中不曾感受到的,巨大的石室,容納下千人簡直綽綽有餘。
血玉王鼎內的明光一閃一閃,如同心跳,平靜祥和。
雖然在夢中見到過一次,再一次見到真實的血玉王鼎,容軒還是覺得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鬼決手中握著一把金柄匕首,從石臺上緩緩走下,走到容軒面前,將匕首交給他。
“陛下,請開始吧。”
容軒看著那匕首一怔。
對了。
血祭。
潔白的巨大玉鼎需要用鮮血染透。
只要我死了,就會有神力助我容國匡扶臨都,以我血肉之軀至少能再換得臨都一千年的平和。
容軒漸漸舉起了匕首。
顏敬和容敏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複雜,鬼決方才的冷漠和決然卻是忽然消失不見,眼中有些困惑,那些困惑隨著匕首一點點接近容軒而變成了驚懼。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容軒抬起匕首就要刺向胸膛,被鬼決伸手攔下。
“你這是幹什麼!”
匕首叮嘡一聲落在了地上,眾人終於回味過來方才容軒的舉動,全都一臉恐慌地看著自己的君王。
“為什麼攔我?不是正該如此嗎?”
鬼決抓著容軒的手忽然鬆開,臉色刷地變得慘白。
“容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血祭血祭,自然要有血才能祭,不是嗎。”容軒努力笑得淡然。
鬼決顫抖著唇道:“你……竟然不知道王鼎的血祭是如何的?”
“我為什麼會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帶容敏來?!”
“是……姐姐自己堅持要跟來的……”
鬼決擰起眉毛,銀灰色的眸中盡是駭然。
“天澤山谷,臾區祭心,千魂聚首,血染玉鼎!”鬼決緊緊抓住容軒的肩膀,聲音嘶啞道,“你不是告訴我說你都知道了嗎?!”
容軒在搖晃中看著鬼決,他的臉漸漸與幻境中的一人重合,耳邊忽然傳來風墨悲徹的嘶吼:
“青鸞——!!!”
見容軒有些神離,鬼決提高了聲響把他叫醒:“容軒!容軒!”
容軒猛然醒神,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雙眼睛無神地看著鬼決,身子開始不住地發抖。
“怎麼會這樣……”容軒倉皇地看著鬼決詰問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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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封胥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迅雷之勢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