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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站起。

皇帝向太皇太后一禮，道：&ldo;稟祖母，廷尉這些日子嚴查刺客蹤跡，發現朔北王牽扯其中。&rdo;說罷，道，&ldo;傳廷尉。&rdo;

廷尉忙走上殿來，向太皇太后一禮，朗聲道，&ldo;太皇太后，臣奉命徹查刺客之事。由那日落火痕跡追查，硝石、磷粉皆西北產出，去年，朔北王曾大宗購入。臣在壽安宮中盤問了掌燈的內侍王慶，此人對朔北王指使設機關謀害陛下之事，供認不諱。昨夜刺客，臣等沿蹤跡追尋，一路搜到了含宵宮外便無蹤跡，搜宮之時，朔北王多方攔阻，以致刺客逃逸，朔北王嫌疑重大，臣為廷尉，奉命羈押。&rdo;

田彬憤怒難當，正要開口駁斥，元煜的聲音無波無瀾，&ldo;田彬，退下。&rdo;

&ldo;殿下……&rdo; 田彬回頭，見他目光，猶疑片刻，不甘地退到一旁。

元煜看向皇帝，道：&ldo;陛下，廷尉緝拿刺客，臣不敢阻攔。只有一問，廷尉所羅列佐證，若為虛假，不知如何。&rdo;

皇帝莞爾：&ldo;元煜莫憂，廷尉不過請元煜對證，若有虛假，朕當還元煜清白，懲治誣告之人。。&rdo;

元煜亦笑了笑：&ldo;如此，臣遵命。&rdo;說罷，解下腰間佩劍，交給侍衛，自往殿外而去。

&ldo;太皇太后！&rdo;上首，一聲驚叫傳來，太皇太后暈了過去，眾人忙圍上前。

初華聽著那些雜亂的聲音，卻一動不動。

她望著元煜離開的身影，耳邊只回想著他昨夜的另一句話。

&ldo;我幫人，是有代價的。&rdo;

☆、第13章 營救

情勢急轉直下，朔北王因刺客之嫌，在殿上被廷尉羈押，接著，禁軍包圍了朔北王的宮室，將所有從人都看押了起來。

太皇太后暈厥，一時間，太和苑中人心惶惶。

&ldo;據說朔北王的兩千侍衛，也被圍了起來。&rdo;暮珠對初華道，&ldo;唉，果然伴君如伴虎。&rdo;

初華沒說話，心裡還想著那句話。

代價。

她回憶著元煜的眼神，這個人盯著人看，似乎總帶著些意味，讓初華忍不住深思。他會不會，昨晚就預見到了今日之事，他說那話可是別有目的？自己的確欠了他大人情，他現在，可什麼侍衛也沒有了呢……

初華皺著眉頭，苦惱不已。

元煜的衛隊奉命駐紮在太和苑十五里外的兵營中，已被曹瓘團團圍住。太和苑有一處冰窖改建的牢獄，元煜就押在裡面。

牢房在地下，只有一個小小的孔洞可透氣通風，四壁都是石條砌成，針插不進。

皇帝來到的時候，迎面撲來寒氣和陳年黴味，他用袖子揮了揮，走進去。元煜正坐在糙鋪上，閉目養神。壁上燃著火把，光映在他的臉上和身上，神容平靜，衣裳整潔，與周圍的粗鄙顯得格格不入。若非他手腳上都鎖著鐐銬，大概沒有人會相信他真的被押在了大牢裡。

石壁上返著冰冷的回聲，聽到響動，元煜睜開眼睛。

&ldo;罪臣蕭元煜，皇帝駕到，還不快快伏地認罪！&rdo;獄卒喝道。

元煜沒有說話，仍坐在糙鋪上，看著皇帝。

二人隔著鐵柵欄，一坐一立，皇帝抬抬手，讓從人退下。

&ldo;皇兄好手段。&rdo;元煜緩緩道。

皇帝看著他，片刻，微微笑了笑。

這個弟弟，比他小兩歲，是所有兄弟姊妹之中，與他年紀最相近的。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是玩伴，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