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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落淚,“才脫離危險,自己又和自己過不去。”
兩人抱了頭在房中流淚,連門外有人輕輕敲門也未聽到。
於是長青立在門外等了許久,隱約聽裡面人聲唏噓,終於漸漸安靜下來,才又輕敲幾下,只見玲瓏通紅了眼,過來開啟門。
他吃一驚,抬眼往房裡尋,見唐流背身而立,似乎正在擦淚,皺眉想一想,心裡有些明白了,轉向玲瓏道:“我在院子裡等你。”
“好。”玲瓏臉紅。
她與他並肩向外走,院落只是個幾丈見方的一塊空地,平的手下將大門與角門守了,圍得驛館密如鐵桶,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院子裡的人說話並不能大聲。
房外的月光朦朧似紗,玲瓏的面孔也隱在這層紗巾下。長青睜大眼,看她纖細婉轉的輪廓,月華中清麗如仙。
“詹姑娘,傅某向來是個武夫,笨嘴笨舌地不會說話,若有什麼不妥當的言語,還請姑娘千萬擔待。”他很有些窘態,拱拱手,說:“只是明日我就要隨莊主離開此地,臨走前有幾句話定要與姑娘說明,咱們不過萍水相逢,卻蒙你如此出手相助,還累得姑娘與咱們一起成了逃犯,倘若不當面感謝姑娘,傅某實在心裡難安。”
“哪裡話。”玲瓏微笑,“傅將軍太客氣了。”
長青怔住,他方才琢磨了半天才想了這一大堆話,一口氣地說出來,卻被她淡淡一句話化解得無影無蹤。
“我……”他吞吞吐吐起來。
“傅將軍為什麼要離開呢?”玲瓏嘆,“方才聽平將軍說得很有道理,這方圓幾里全是齊王少相的人,你們冒然出去,一定很危險,不如留在此地,等上一段時間,順便羅莊主也好養傷。”說到這,自己“呀”一聲,問他:“今天那一掌可還要緊?我似乎見你吐血了。”
“無妨。”長青說,“那是硬傷,一時血氣上衝的緣故,其實並沒有大礙。”
“你要小心。”玲瓏柔聲說,“既然拼到這一步了,就該更珍惜這條命才好。”
“是。”長青低頭,不明白為什麼要把玲瓏約出來說話。不錯,他心裡很喜歡這個外冷內熱的女子,但自身尚在危難,哪裡能做出什麼允諾承擔,想了半天,長嘆一聲,“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唐流等在窗前,看長青玲瓏一前一後走回來,兩人慾言又止,終於還是在門外垂首道別。
她去替玲瓏開門,眼裡有幾分欣喜,“容兒,長青人很好。”
“是,他們都很好。平將軍,與傅將軍。”玲瓏彷彿十分疲憊,說,“只是這些好人都與我們無緣。”
“又出了什麼事?”唐流聽她說話沒頭沒腦,“你們怎麼了?”
“沒有什麼。”她嘆氣,去床上歪躺了,捂著被子不出聲。
一直睡到下半夜,床前月光似蒙了一道霧障,唐流看一眼,恍惚聽到玲瓏在耳根底下幽幽地嘆。
為什麼總是有這些那些的原因,令人們錯過、分開、身不由已?唐流,也不想問。隔著被子她觸了玲瓏的手,按一下,輕輕說:“總會好的。容兒,你不用擔心。”
次日清晨,平叫人來請她們去大堂。
“齊王與少相已經回了行宮。”他開門見山道,“今天我必須去與他們見面。”
“羅莊主與長青、小飛呢?”玲瓏警覺,“他們在哪裡?”
“放心,他們都在自己的房間,我素來很敬重羅莊主,自然不會對他不利。”平微笑。
玲瓏突然發覺自己一直以來都小看了他,這個英俊從容的少年將軍,辦事沉著穩妥,將所有人所有事一早掌握。
她微紅了臉,“將軍勿怪,玲瓏多慮了。”
“玲瓏姑娘的確是個仔細謹慎的人,有許多事情也瞞不過你。”平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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