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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的時候,柳逾白準備自己創業, 但缺乏啟動資金。
柳文藻並未資助他一星半點, 反倒是曲父介紹他去拍了幾部戲,片酬攢得第一桶金, 又借曲家牽線搭橋,投資了兩部小成本電影, 因眼光獨到,實現以小博大, 票房分帳賺了好幾倍……後來, 才滾雪球一樣地建立了如今的娛樂帝國。
因此,曲家於他有提攜之恩,他也心底裡將曲家的人當做自己的家人。
又過兩年, 曲心慈嫁給了香港某商人,移居香港。後來又因一次流產,生了病,長居紐西蘭療養。曲父、曲母卸任工作,將公司交給長子曲心誠打理以後,也搬去紐西蘭陪伴女兒去了。
柳逾白與他們的關係,這才稍有疏遠,只逢年過節電話拜會,或偶爾出國,轉道拜訪。
這一回聯絡,是柳逾白接到了曲心誠的一通電話。
電話裡,曲心誠告訴他,其實曲心慈年前就搬回香港了。
前兩年,曲心慈的丈夫生意開始出現危機,後又染上賭癮。曲心誠為了妹妹的婚姻幸福,一直在替妹夫補窟窿。妹夫回回發誓洗心革面,回迴轉頭就將錢拿去投進賭場。
前一陣,曲心慈終於發現真相,原來丈夫不但賭博,還在外頭拈三搞四,再往深了調查,當年他所吹噓的白手起家的履歷也全是造假。
曲心慈提出離婚,對方自然不肯,衝動之下,直接對她動了手。
曲心慈事後形容,平常那樣一個溫文儒雅的人,撕破臉時完全換了一個人,下手的時候,好像真要將她活活打死一樣,一邊打還一邊罵她,不下蛋的母雞。
曲心誠接到妹妹電話,尚在美國參加重要的會議,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只好拜託柳逾白,將人從香港接回來,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
柳逾白去接曲心慈的時候,被香港的小報記者偷偷拍了照。
照片輾轉到了內地一些娛樂圈從業者的手裡,但一發出來,公司的宣傳團隊就注意到了,緊急聯絡各八卦論壇的管理員刪帖,沒讓事情有進一步發酵的空間,甚至都沒驚動到柳逾白本人。
因此,這事兒只在小範圍內傳播過。
柳逾白將曲心慈從香港接來崇城,給她安置了住處,再聯絡律師,幫忙打離婚官司。
曲心慈被打得鼻樑斷裂,在家休養,始終咽不下這口氣,準備聯絡記者,將這個人渣的嘴臉公之於眾。
但曲心誠讓柳逾白幫忙勸著點,讓曲心慈先別擅動,她老公和曲家的生意盤根錯節,得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先將兩方進行切割,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於情於理,柳逾白都得管曲心慈的事。
他本就日理萬機,這下更是沒有半點空閒時間。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將其安撫下來之後,他才能在密集的行程之中,乘著前去出差的時機,勉強騰出兩小時,借道橫城,見一見某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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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月拍了一天的打戲,累到脫戲服時,手都要抬不起來。
乘保姆車回酒店的途中,小琪告訴她說:「柳總出差,順便過來橫城,說要請貝姐他們和我們吃晚飯。餐館已經訂好了,你回去洗個澡,收拾好了我們就過去?」
梁司月沒說什麼,反應遲緩似的,好半晌才淡淡地「嗯」了一聲。
等到了酒店,洗完澡,換了衣服,小琪便過來催她,車已經安排好了,那邊正在上菜,現在趕過去時間剛好。
梁司月吹乾頭髮,往鏡子裡看了一眼,臉色蒼白極了,眼睛也顯得毫無神采。
演戲的時候,她能將真實自己抽離出來,放置在一邊,完全變成戲中的角色,但是戲外,就缺乏精力去維持高亢的情緒。
昨晚失眠,今天又累了一整天,氣色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