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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為無常啊。&rdo;關把他的感慨訴諸於話語中，但電車的噪音似乎讓對方聽不清楚他說的話。

&ldo;你說什麼?薺菜1?&rdo;部長刑警把自己的誤解大聲宣揚了出去，與他擦身而過的上班族女郎用詫異的表情看著兩人。

1薺菜俗名ペンペン草(penpen)，與前述&ldo;有為無常(uitenpen)&rdo;相近。

東和紡織就在停車場的旁邊，一進到大廳後就看到櫃檯小姐坐在那裡。如果是平常，她的臉上應該會浮現出訓練有素的親切微笑，但現在公司老闆慘遭橫死，也難怪她的表情會這麼僵硬了。

兩人按她的指示坐上電梯旁的沙發，這時有一個穿著打扮得像快四十歲、中廣身材的男人走近他們。他的服裝看起來就像在銀座上班的上班族，但卻有些庸俗的感覺。他自稱是社長秘書灰原猛，並將兩人帶到他的辦公室。

&ldo;要不要抽根煙呢?&rdo;

互相介紹後，秘書親切地說道。他說的雖是標準語，但卻還是去不掉他濃重的東北腔。

&ldo;不，我自己有，不勞你費心了。&rdo;

部長刑警乾脆地謝絕了對方的好意，拿出了一個鍍金已經剝落的香菸盒，點火抽了一根煙，然後用溫和的口氣請對方協助西之幡社長殺人案的調查。

&ldo;你知道有誰想要社長的命嗎?知道的話請務必告訴我。&rdo;

&ldo;有。而且想殺他的人不止一個，是三個。&rdo;

秘書明快地說道。從他的反應看來，他對這個問題似乎早有預備。

&ldo;有誰跟誰?&rdo;

&ldo;他們叫戀之窪義雄與鳴海秀作，擔任我們公司工會的正副委員長。您或許知道，在這一個半月以來，我們公司的勞資爭議沒有停過。在三十號的團體協商中，結果已大致篤定，我們資方接受工會提出的四個要求中的一半，總算將事情導向和解的局面。&rdo;

部長刑警默默地點頭。

&ldo;公司接受他們要求的一半，表面上看來勝負是五比五打平，但實際上這代表工會的敗北。&rdo;

秘書互動地看著兩名刑警的臉，像是在觀察他們兩人的表情。

&ldo;我想，你們應該在報紙或雜誌上讀過工會的要求了吧?他們有四項要求，也就是加薪、成立退休金制度，另外則是他們所謂基本人權保護問題。&rdo;

兩人對這件事也有大略的瞭解。工會的要求中，最奇怪的就是廢止私人信件的檢閱。看週刊上的描述，住在公司宿舍裡的女員工收到從外面寄來的信時，舍監會一封封開啟加以查核。開啟信件的行為很明顯地已經觸犯了法律，命令舍監做出這種事的西之幡社長過時的觀念，以及服從這個不當行為至今的員工們的無知，都受到了社會嚴重批判。

&ldo;在前天最後一次團體協商上，他們所舉出的四個專案，公司只接受廢止私人信件檢閱以及宗教自由這兩項。工會幹部也贊成這個方式，他們會在回到工廠後召開工會大會，聽取所有人的意見後再決定要不要接受。我們費了好一番工夫才走到這個地步，但是，刑警先生，他們最期望的加薪及退休金這兩項，公司已經一概拒絕了，他們的罷工成果等於零。有句話叫做虎頭蛇尾，他們這樣的結果連老鼠尾都比不上。&rdo;

&ldo;可是他們不是達成私人信件檢閱還有信仰自由這兩項成果了嗎?&rdo;

&ldo;不，你這種想法是錯誤的。&rdo;

秘書立刻反駁了部長刑警的發言。他的說話方式有些饒舌，卻相當地能言善道。

&ldo;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