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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學做好紮實的基礎研究,宋學發揮性命天道的精妙,取長補短,共同提高,固然是相得益彰的好事。但是,道光以來,漢宋之爭勢如水火,不單不相與謀,還要鳴鼓而攻,這是為什麼呢?癥結就在&ldo;學而優則仕&rdo;五個字。學問是學問,做官是做官,本來是兩碼事,但是,科舉制度卻風馬牛為一體,將二者緊密結合。八股文和試帖詩,自有一套嚴格的規矩,本不涉及漢、宋學派的異同,但是,考官們卻堅守漢、宋藩籬,在考試過程中上下其手,黨同伐異。很多考生在考前便在省會、京城住上一段時間,透過宴飲面談、投稿請教等方式獲得有希望成為考官的官吏們的欣賞。正式考試時,試捲上的考生姓名雖被遮住,考官卻早已暗示中意的考生,在行文時留下一些印記以利辨認。試卷繳上後,考官閱卷,首先就去找這些留有&ldo;後門&rdo;的試卷,不論詩文寫得如何,批了高分再說。
一旦學問成了敲門磚,那麼,學問與學問之間,也就有了紅黑冷熱的差別。派往各省的主考們,若是漢學家,錄取的便多是考據派;若是理學家,毫無疑問,望之儼然的嶽不群們中舉的機率就大得多。這是地方上的情形。舉子們赴京參加會試,高考指揮棒就由皇帝和大學士們操縱,揣摩風尚,投其所好,就成了必做的功課。曹振鏞盤踞中央達二十三年之久,他對理學的偏愛必然影響乃至決定考風的走向,於是,漢學愛好者們發現作官的路越走越窄,宋學迷則躬逢盛世,大有作為。
流風所及,身處高位的漢學領袖阮元也遭受打擊。他自乾隆末就是副部級幹部,此後歷任督撫三十餘年。道光十四年某日,君臣閒談,帝問曹氏:阮元官運如此亨通,何解?曹答:由於。道光覺得這個答案很別致,再問:此話怎講?答:臣聽說他在督署內日日刻書,時刻不忘治學。數語間,漢學研究和不務正業便劃上等號,曹氏下黑腳成功。不多久,阮元即被內召,投閒置散,沒有了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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