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散序(二)(第2/3 頁)
尖磨磨地面,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擠出了摩肩接踵的人群。
順著聲音的來源,毅戴鹽找到了陷入癲狂中的男人。男人滿面潮紅、五官因驚恐縮起,四肢都換作廉價的義體。
是太平山市集裡,再平常不過的一位日結工罷了。
毅戴鹽把飛頭降夾在腋下,雙手狠狠拍擊、將男人喚回神來:
“喂!吉隆坡警隊,在此執法。裝過[警民通]麼?沒有?那你現在下載一個。”
“這裡註冊繳費通道在這。什麼?錢不夠?嘖,那你用這張體驗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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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莫非還有缺德仔玩[打生樁]這一套麼】
這是毅戴鹽聽到呼救後的第一反應。
此時,他已跨進了市集旁的公寓樓前往現場、留下報案人在原地休息。
屋舍進行正式裝修前,先兵解出兩顆童男童女的鮮活大腦、作為家宅地主系統的基底、管理宅邸執行--
這便是[打生樁],傳聞能換來職場的福氣、日進斗金。
在菲律賓,這極其常見;但在新馬來西亞,是邪術禁術資料庫裡的常客。
原因無他:效率、收益和穩定度太低。管理建築執行上,遠遠比不上統一採購的軟體、還影響相應企業的利潤;能長大成合格勞動力的男孩女孩,也是愈發稀少的珍貴資源。
雖說如何利用自己的資產是市民的自由,但也不能影響社會整體的公共資源。
局裡也有從業十餘年的老資歷,那時也經手過不少有關[打生樁]的案子。
多半是以童男童女們發了瘋、中了邪,驅使家裡的電器要了主人的命為結尾。
老油條們有時還會長吁短嘆,感慨美好的舊時光。禁止了“打生樁”也是斷了他們的一條財源:無主的家宅裡,能摸進懷裡的東西可不少;有些粗心的戶主,也分不清那些交不起罰金的嫌疑人的大腦,與童男童女們究竟有什麼區別
那時,“房子活了”這種呼救,可不少。
但毅戴鹽不喜歡打生樁這種行為。
原因倒相對私人些,甚至模模糊糊:
【這樣不好。】
至於為什麼不好,怎樣才是“好”的,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大概是覺得,這種職業生涯並不適合孩子吧。
可現在--
以前那些會被喊去“打生樁”的娃兒們長大後,現在有不少都去義體集散中心裡,做工資日結的產品展示模特了。不過幹這行的一般職業壽命都不長,平均三個月--摘除了大部分肢體和器官、要隨時更換義體、又沒錢修行相應的丹法,不入魔才有鬼了。
退休之後,能幹的行當就更少咯
毅戴鹽腦子裡亂跳著繽紛的雜念,抓緊從局裡軍械庫日租來的配槍。廉價公寓的門框兩旁上貼著春聯、冒出的紅光映亮他的臉。
【417,到地方了。】
這裡便是報案人指證的現場了。
面前是堵全息的公寓門,門板是濛濛的藍、隨走廊上的穿堂風抖動。這說明,案發的屋子多半被當做了商販的臨時倉儲點:全息的假門既能壓縮成本,又方便貨物的進出。
這也與剛剛報案人提供的訊息相符--雖然除去“活了”兩個字,報案人也說不出其他的所以然來。
毅戴鹽擰緊眉,小心翼翼地踏進門框:
這種破公寓,多半沒幾樣家電可供[生樁]控制;破壞力也有限。
【好像沒什麼異操?】
他定住了,不敢稍動。汗水從額間流下,一路滑進嘴裡。
眼前的畫面,絕不是發了狂的[生樁]。
狹小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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