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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父母十五年前,死在潞州了。我虧得義父撫養到今,文書自在我行李中。&ot;那婆子道:&ot;則我就是劉大的渾家,既有文書便是真的了。可把與我,你且站在門外,待我將進去與你伯伯看了,接你進去。&ot;安住道:&ot;不知就是我伯孃,多有得罪。&ot;就開啟行李,把文書雙手遞將送去。楊氏接得,望著裡邊去了。安住等了半晌不見出來。原來楊氏的女兒已贅過女婿,滿心只要把家緣盡數與他,日夜防的是叔、嬸、侄兒回來。今見說叔嬸俱死,伯侄兩個又從不曾識認,可以欺騙得的。當時賺得文書到手,把來緊緊藏在身邊暗處,卻待等他再來纏時,與他白賴。也是劉安住悔氣,合當有事,撞見了他。若是先見了劉天祥,須不到得有此。
再說劉安住等得氣嘆口渴,鬼影也不見一個,又不好走得進去。正在疑心之際,只見前面定將一個老年的人來,問道:&ot;小哥,你是那裡人?為甚事在我門首呆呆站著?&ot;安住道:&ot;你莫非就是我伯伯麼?則我便是十五年前父母帶了潞州去趁熟的劉安住。&ot;那人道:&ot;如此說起來,你正是我的侄兒。你那合同文書安在?&ot;安住道:&ot;適才伯孃已拿將進去了。&ot;劉天祥滿面堆下笑來,攜了他的手,來到前廳。安住倒身下拜,天祥道:&ot;孩兒行路勞頓,不須如此。我兩口兒年紀老了,真是風中之燭。自你三口兒去後,一十五年,杳無音信。我們兄弟兩個,只看你一個人。偌大傢俬,無人承受,煩惱得我眼也花、耳也聾了。如今幸得孩兒歸來,可喜可喜。但不知父母安否?如何不與你同歸來看我們一看?&ot;安住撲簌簌淚下,就把父母雙亡,義父撫養的事休,從頭至尾說一遍。劉天祥也哭了一場,就喚出楊氏來道:&ot;大嫂,侄兒在此見你哩。&ot;楊氏道:&ot;那個侄兒?&ot;天祥道:&ot;就是十五年前去趁熟的劉安住。&ot;楊氏道:&ot;那個是劉安住?這裡哨子每極多,大分是見我每有些傢俬,假裝做劉安住來冒認的。他爹孃去時,有合同文書。若有便是真的,如無便是假的。有甚麼難見處?&ot;天祥道:&ot;適才孩兒說道已交付與你了。&ot;楊氏道:&ot;我不曾見。&ot;安住道:&ot;是孩兒親手交與伯孃的。怎如此說?&ot;天祥道:&ot;大嫂休鬥我耍,孩兒說你拿了他的。&ot;楊氏只是搖頭,不肯承認。天祥又問安住道:&ot;這文書委實在那裡?你可實說。&ot;安住道:&ot;孩兒怎敢有欺?委實是伯孃拿了。人心天理,怎好賴得?&ot;楊氏罵道:&ot;這個說謊的小弟子孩兒,我幾曾見那文書來?&ot;天祥道:&ot;大嫂休要鬥氣,你果然拿了,與我一看何妨?&ot;楊氏大怒道:&ot;這老子也好糊塗!我與你夫妻之情,倒信不過;一個鐵陌生的人,倒並不疑心。這紙文書我要他糊窗兒?有何用處?若果侄兒來,我也歡喜,如何肯捎留他的?這花子故意來捏舌,哄騙我們的傢俬哩。&ot;安住道:&ot;伯伯,你孩兒情願不要家財,只要傍著祖墳上埋葬了我父母這兩把骨殖,我便仍到潞州去了。你孩兒須自有安身立命之處。&ot;楊氏道:&ot;誰聽你這花言巧語?&ot;當下提起一條杆棒,望著安住劈頭劈臉打將過來,早把他頭兒打破了,鮮血進流。天祥雖在旁邊解勸,喊道:&ot;且問個明白!&ot;卻是自己又不認得侄兒,見渾家抵死不認,不知是假是真,好生委決不下,只得由他。那楊氏將安住又出前門,把門閉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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