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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了人家的糖……可要說話算數給人治病!」林夏氣勢洶洶,「不然我叫你下個月就搬家滾蛋!」
「她的病我可治不了。」白起……地說。
林夏先是驚呆,接著震怒,最後變身成噴火暴龍:「姓白的,你壞蛋!」
白起冷冷地說:「穆媄的靈體其實沒有任何病症,她並不需要我的治療。」
「可是……可是她看起來分分鐘都會死啊!」林夏懵了。
「那根房梁。」白起說。
「屋樑?」林夏對那根屋樑略有些印象,看似不是普通的木材,但是年久失修滿是蛀洞。
「那間老宅之所以會化身出屋靈,是因為堂屋的那根屋樑。那是一根千年的金絲楠神木,本身就是有靈性,?本可以自行演化為妖物,但是沾染了穆媄的怨氣,靈氣和怨氣融為一體,才會讓穆媄變成屋靈。房梁是屋子的脊椎,房梁要塌了就像人的脊椎患病,屋靈便會呈現出將死的狀態。」白起搖頭,「這不是我的專業特長。」
「可你已經答應阿秀了!」要不是在車裡,林夏已經急得跳腳了。
「我沒辦法不代表別人沒辦法。」白起將一張紙片遞給林夏,「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打這個電話,對方是我的朋友,穆媄的『病』他能治。」
「你可別是隨隨便便把人家大美女扔給別的大夫吧?」林夏接過名片,將信將疑。
「在我飲下那杯酒的瞬間,交易已經達成,我會把完好的穆媄交還給穆秀。」白起……地說,「如果我沒有完成承諾,你有權把我從煙雨衚衕18號趕出去,這樣可以了吧?現在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休息一會兒,早晨九點鐘診所還要開業。」
白起低下頭,秒睡。
「喂喂!死人頭你說清楚,這人是什麼科的大夫?他怎麼稱呼!這電話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要不要加區號?」林夏搖晃他。
白起竟然已經睡熟了。
林夏忽然從車窗的倒影裡看見白起的側臉,心裡微微一動,竟然把這個死人頭折騰到了天快亮,這還是林夏第一次看見這位作息規律精確得彷彿鐘表的白大夫晚睡。一定很疲倦了吧?
「說睡就睡,?本還想說請你吃頓火鍋謝你……」林夏嘟噥。
「停車!」白起忽然睜眼。
司機吃了一驚,計程車在積水中急剎,白起逕自開門下車走向路邊。
「你腦子短路啦?這是要搞哪樣?」林夏從車窗探出頭?吼。
「不是說吃火鍋麼?」白起指了指前方的鋪子,濃密的炊煙正從爐膛中升起,天將破曉,早餐店摸黑開門營業,燒餅師傅正把粘好芝麻的麵餅貼在爐膛內,一股焦香撲鼻,「我去買幾個燒餅當主食,這家的燒餅不錯,香脆掉渣。」
捌、蓬萊之舟
清晨,西山。
廢墟前面的路牌被擦亮了,這條衚衕竟然有個很美的名字,叫櫻花衚衕。
車輛轟鳴人聲嘈雜,頭戴安全帽的工人們進進出出,用推車搬運出廢墟里的石塊。堵在衚衕口的卡車上,碼著堅硬的高階木料,紫檀、花梨、酸枝、沉香、絲楠……牛毛紋、金星紋、鬼臉紋、石花紋……
「都是從越南進口的好木頭,國內現在可沒有那麼大的料咯,尤其那根金絲楠的大梁,不是吹牛,白大夫要不是找我陳金髮,別人也搞不來這種級別的料子,給中南海用都夠級別!」戴著?詩丹頓金錶的中年人跟林夏嘮嗑,一口河南口音。
原本以為白起的老朋友是什麼道骨仙風的老大夫,能治白起治不了的病,誰知道是個名叫陳金髮的包工頭子,專搞古代建築維修,開著路虎來的。
「修個房梁搞這麼大動靜呀?」林夏捂著耳朵大喊。
「光修房梁咋行?白大夫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