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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燈撒下來,客廳沒什麼東西,顯得有些空曠。被光線填滿,別樣的透著溫情。
「雪停了,」楊重鏡看向窗外,又說:「也算一起看初雪了。」
「嗯。」季楠哼了一聲,閉起眼睛。
他回到楊重鏡的臂彎,毫無保留地透出依賴。
如果不是門鈴被人按響,他們大抵會在沙發上溫存,一起吃飯,再出去散步。
或許會堆一個漂亮的雪人,在遠離國土的紐西蘭,留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照片當做紀念。
不過常常事與願違,楊重鏡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第105章 「坐牢。」
「你看到今天的——」白以南急急的話音一頓,在看清來人時卡在喉嚨裡:「怎麼是你?」
問完又覺得自己的問題太過多餘,找補道:「我找他有事,你…先讓讓?」
「什麼事?」楊重鏡沒如他所願,擋在門口,態度稱得上客氣,溫溫和和的:「他在休息,剛才做完手術。」
言外之意明顯,就差沒直說不要來打擾。楊重鏡頓了頓,又說:「不是很急的話,我明天再跟他說,他剛剛一直在忙。」
白以南露出猶豫,被楊重鏡說的有些遲疑。他思忖少時,最後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就被裡頭傳來的人聲打斷。
「誰啊?」季楠邊走邊伸懶腰,鎖骨上曖昧的痕跡盡顯,嗓音黏膩,聽的白以南一陣惡寒:「怎麼不進來說。」
楊重鏡抿了下唇,這時候再要攔就太過欲蓋彌彰。他退後一步,牽住季楠帶著暖意的手,神色裡不太明顯的帶著防範。
他實在覺得季楠活得太累,明明身體還尚未恢復,甚至還沒有休息上片刻,就要被迫拉進那些繁雜事務裡,一刻喘氣的機會都不被允許擁有。
楊重鏡生出些不滿,但同時覺得無力。因為他沒有資格替季楠拒絕。
白以南看了他一眼,隨後走進來,熟門熟路地換了鞋,和季楠去了書房。
他表情詭異,在二人之間來回掃了幾眼,最後欲言又止地,撇了撇嘴,伸手拉了一下季楠大敞的衣領口,說:「收斂點吧你,真不怕別人看見。」
楊重鏡轉過身,聽見季楠用含笑的清淺語調,漫不經心地回擊:「性生活都沒有的人少跟我說話。」
後面的楊重鏡沒再聽,也沒法聽得清。因為白以南徑直走進書房,季楠慢悠悠地跟在後面,木質的門被隨手關上,發出一聲悶響,將交談聲徹底隔絕在外。
「你看新聞沒有?」
門剛一關上,白以南憋了一路的話匣子終於開啟,機關槍似的突突說:「楊重鏡知道嗎?他們家的事。你知道是誰弄的嗎?怎麼突然爆出來了,你不是說還要等一會兒——」
季楠慢條斯理地將浴袍裹緊,長睫垂下去顫動,隨後才斂去了唇角的弧度。
方才在客廳裡透出的鬆懈也消逝不見,唇角抿成一條平直的線,昭示著主人情緒的不平靜:「……我以為是你。」
見白以南那副茫然中帶著八卦的急切的模樣,季楠於是很快知曉,自己原本近乎肯定的猜測,是錯的。
可是除了自己和白以南,還有誰會對楊白舒手底下那家早已積壓下三年之久的醃臢事這樣關注?
當真有這麼巧合嗎?能這樣恰好的,在他將一切都準備妥當時,順理成章地爆出來,卡在楊白舒入股悅影之前,連時機都卡得這樣恰當。
「不是我啊,」白以南搖了搖頭,攤手道:「我不是等你呢嘛,這兩天忙前忙後的,哪有時間。」
他話音頓了頓,很快意識到不對勁,腦筋轉了又轉,最後靈光乍現,嘗試著試探道:「你說……不會是徐姨吧?」
季楠視線涼涼地投過去,白以南於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