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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我說一句喜歡,又能有多難了?你都騙了我這麼久了,為什麼不能繼續,只要你騙,我就信啊……」
淚水暈濕了衣襟,混合著血跡一點一點將衣裙染成大片猩紅,血沫從嘴角蜿蜒,舊傷裂開或者是心如死灰她都不知道了,她只覺得心中空空蕩蕩,再裝不下任何東西。
鮮血蜿蜒流淌,殿裡空空蕩蕩,她身體一直不好又加上突如其來的心死,竟是再次暈了過去,就在要一頭歪倒在地時虛無中突然伸出一隻手將人穩穩接進了自己懷裡。
時清薏嘆了口氣,把都昏過去還不肯鬆手都骨灰罈子從她手裡扒開,問系統:「目標出事了,你還不救人?」
系統裝死:「剛剛你的痛覺遮蔽已經消耗了我太多能量,救不了,只能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律來救。」
「?」
「你身上有終南山的靈藥。」
「要你何用?」話音落下,系統剛想反駁就聽見啪嗒一聲,宿主已關閉系統許可權。
「……」
慘白的唇角緊閉沾染著絲絲縷縷的鮮血,藥丸抵在唇角就是餵不進去,大概是心如死灰不想活了。
時清薏沉默了一瞬,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終於是嘆了口氣自己含了藥 ,垂眸低下頭去。
唇舌相抵,輕輕舔舐她嘴角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將溫熱的水渡進她口中,再渡過去藏在舌底的藥丸。
苦澀的味道在唇舌間瀰漫,興許是太苦了,已經昏迷過去的人濃密的眼睫微微顫動,似乎是要醒過來的樣子,時清薏及時將手覆蓋上去,在她睜眼前遮住她的雙眸。
溫熱的液體很快從指縫中瀰漫,她愣了愣,很聽話的將苦澀的藥丸嚥了下去,手也摸索著抱住她的脊背,動作很輕,似乎生怕用力一點就會驚擾前來的魂魄。
「清薏,是你嗎?」很久,才敢顫聲說話。
時清薏沉默不語 。
徐昭蘇一手死死摟著她,一手顫抖地摸索著,從背後一路繞至耳後,再是清瘦的下頜和唇角鼻樑,最後是眉眼,似乎是在反反覆覆的確認著什麼。
「清薏,別走,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的,想要掙脫覆蓋在眼上的手,又怕她生氣似的,不敢完全掙脫。
「不好看,」時清薏不鬆手,聲音徐徐的,帶著一點沙啞的嘆息,摩挲著她濕潤的眼角,一點一點擦乾淚水:「別看。」
燒死的人肯定是不好看的,據說身形扭曲有的只剩下焦黑骸骨,既恐怖又痛苦。
這一句叫徐昭蘇破防了似的,眼淚怎麼也擦不幹,源源不斷的從眼角滑落,全都浸入了時清薏的掌心。
很久才聽見一聲無奈的嘆息,那人俯下身來移開手,溫熱的唇角貼近她眼角,將鹹澀的淚水一點一點吻去,寒梅清冷的香氣侵入了她的鼻息。
徐昭蘇盡力想要睜開眼看看她,一隻手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一股無法抗拒的睏倦感襲來,身體無法阻攔的陷入沉睡,最後聽見的是有人在他耳邊溫柔的低語:「別一直哭,對眼睛不好……」
徐昭蘇再次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藥童和太醫侯在一側,說著昨夜如何兇險,若不是女君自己吃了一顆終南山靈藥又打碎茶杯喚人進來,不知道要出什麼事。
女君掃視四周,片刻後又失望的慢慢收回目光,只是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榻邊那小小的骨灰罈子上輕聲喃喃:「孤身上從沒帶過靈藥。」
太醫和藥童不敢坑聲,心想女君現在這個模樣,誰敢說一句不字都是在找死,哪怕他們分明在女君身上找到了裝藥丸的玉瓶。
徐昭蘇也沒指望他們能接什麼話,半晌才問:「昨天是什麼日子?」
藥童和太醫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陛下,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