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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了。但當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木杖‐‐又粗又短,顯然不是親手做的,而是買的便宜貨時,我如釋重負。
&ldo;怎麼?&rdo;當他呆然不動,而且不敢舉起武器的時候,我問道。&ldo;來呀!&rdo;
小夥子默不作聲,沒有動彈。
他試圖攻擊‐‐我就會將一串子彈射入他的體內。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但大概有人教過他們在與光明使者發生衝突時該怎麼辦。因此他明白,我很難打死一個手無寸鐵和沒有自衛能力的人。
&ldo;反抗呀,&rdo;我說,&ldo;鬥爭呀!狗崽子,當你摧殘別人的,攻擊沒有自衛能力的人時,你從沒有動搖過!怎麼?來呀!&rdo;
魔法師舔舔嘴唇‐‐他的舌頭長長的,微微地分成兩半。我突然明白了,他遲早會得到一張什麼樣的黃昏界的面貌,我開始感到厭惡。
&ldo;我接受你的仁慈,巡查隊隊員。我要求寬大和審判。&rdo;
&ldo;只要我一走開,你就會與自己人聯絡,&rdo;我說道。&ldo;或許會從周圍的人們身上吸取足以讓自己復甦和爬到電話機旁去的力量。對嗎?我倆都知道這一點。&rdo;
黑暗魔法師冷笑了一下,重複道:
&ldo;我要求寬大和審判,巡查隊員!&rdo;
我在手上轉動了一下手槍,望著那張冷笑的臉。他們一直是提要求,從來也不願意作貢獻。
&ldo;我一直很難弄明白我們自己的雙重道德,&rdo;我說道,&ldo;多麼讓人難受和不快。這只能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適應,而我的時間卻這麼少。在不得不設法辯護的時候,在不能保護大家的時候,在你知道專門有個部門每天都在簽發殺人許可,殺那些被獻給黑暗力量的人的許可證的時候。心裡感到很懊喪,對嗎?&rdo;
他的臉露出笑容。他像唸咒一樣重複道:
&ldo;我要求寬大和審判,巡查隊員。&rdo;
&ldo;我現在不是巡查隊員。&rdo;我回答。
手槍抽動了起來,開始發出撞擊聲,懶洋洋地啟動槍機,吐出彈殼。子彈在空中爬行,好像一小群兇惡的胡蜂。
他只喊了一下,接著兩顆子彈炸碎了腦袋。當手槍&ldo;砰砰&rdo;響過後,沒有聲音了,我慢慢地、機械地又裝上了彈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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