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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魔法師具有的自我保護的本能綽綽有餘。

&ldo;喂，你想要我幹什麼?&rdo;他喊道，&ldo;我們是有目標的，奉命尋找你!我只是在執行命令!我會尊重和約的，巡查隊員!&rdo;

&ldo;我再也不是巡查隊員了。&rdo;我把他推到了牆邊，推進了青苔的溫暖懷抱裡。讓青苔吸走一點恐懼感，否則就談不成話了。&ldo;誰在追捕?&rdo;

&ldo;守日人巡查隊。&rdo;

&ldo;具體的?&rdo;

&ldo;是首領，我不知道他的名字。&rdo;

這大概是真話。不過我知道他。

&ldo;你是被具體派到地鐵來的嗎?&rdo;

他猶豫起來。

&ldo;說吧。&rdo;我把槍身頂住魔法師的肚子。

&ldo;是的。&rdo;

&ldo;派你一個?&rdo;

&ldo;是的。&rdo;

&ldo;你撒謊。不過這不重要。發現我以後，命令你怎麼辦?&rdo;

&ldo;監視。&rdo;

&ldo;你撒謊。這點很重要，想想再回答。&rdo;

魔法師沉默了，好像青苔的努力是多餘的。

我扣下扳機，子彈就挾著歡樂的歌聲飛過了把我們隔開的一米距離。魔法師甚至來得及看到子彈‐‐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更具有人的形狀，他抖動了一下，但太遲了。

&ldo;現在這只是傷，&rdo;我說。&ldo;不是致命傷。&rdo;

他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並按住肚子上的傷口。在黃昏界中血好像是透明的。或許是錯覺，或許是這個魔法師自己的特徵。

&ldo;回答問題!&rdo;

我一揮手，點燃了周圍的青苔。行了，現在我們要玩恐怖、疼痛、絕望的遊戲。仁慈夠了，寬容夠了，交談夠了。

這是黑暗。

&ldo;發布了命令，發現你儘快通報並儘可能消滅你。&rdo;

&ldo;不是拘捕嗎?確切地說是消滅嗎?&rdo;

&ldo;是的。&rdo;

&ldo;這個回答我接受。用什麼聯絡?&rdo;

&ldo;電話，只用電話。&rdo;

&ldo;給我。&rdo;

&ldo;在口袋裡。&rdo;

&ldo;扔過來。&rdo;

他笨拙地把手伸進口袋‐‐傷不是致命的，魔法師的抵抗力也是挺強的，但他還是感到極度的疼痛。

這種疼痛是他罪有應得。

&ldo;號碼呢?&rdo;我握著手機問。

&ldo;按緊急呼叫的鍵。&rdo;

我望著手機的螢幕。

根據第一組數字判斷，電話可能在任何方位。手機也是這樣。

&ldo;這是作戰指揮部嗎?它的方位在什麼地方?&rdo;

&ldo;我不……&rdo;他望著手槍不吭聲了。

&ldo;想一下。&rdo;我鼓勵他說。

&ldo;他們告訴過我，五分鐘內就會到這兒。&rdo;

是這樣!

我朝後面看了一眼，看了看在空中燃燒著的針。這個比喻很合適，非常合適……

魔法師動彈了一下。

不，我沒再惹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