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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躺椅上一躍而起，走進屋裡。我一進門就看到了奧莉加。她一個人在客廳裡，站在擺放著寶劍的陳列櫃前，伸出的手中握著一把長長的利劍。她觀賞著它，不對，人們會用這種眼神觀賞一把古董劍的。小虎也用相似的目光看過自己的寶劍，對她來說，這種對古董武器的喜愛是抽象的。但對奧莉加來說‐‐並非如此。

當格謝爾遷到俄羅斯生活和工作時，順便說一句，是為了她才遷來的，這種寶劍應該還十分常見……

八十年前，當奧莉加被剝奪所有權利時，戰爭是另一種打法。

曾經的偉大魔法師。過去的偉大目標。八十年了。

&ldo;要知道，一切正如我以前預料的一樣。&rdo;我說。

奧莉加哆嗦了一下，轉過身來。

&ldo;單憑我們自己是戰勝不了黑暗的，必須要啟蒙人類，讓他們變成善良、親切、勤勞、聰明的人。讓每一個他者，除了斯維塔，看不見更多的東西。是什麼樣的目的……圈子兜了那麼久，才讓這目的隱沒在血泊之中。&rdo;

&ldo;你，還是搞清楚了，&rdo;奧莉加說，&ldo;大概是猜到的吧?&rdo;

&ldo;是猜的。&rdo;

&ldo;很好。接下來怎麼辦?&rdo;

&ldo;奧莉加，你在哪兒捅了婁子?&rdo;

&ldo;我只是讓步，對黑暗做了一個小小的讓步。可結果我們輸了。&rdo;

&ldo;我們嗎?我們總能安然無恙的。我們善於調整、適應和習慣起來，然後繼續進行戰鬥，只有人類才會輸。&rdo;

&ldo;退讓是不可避免的。&rdo;奧莉加輕巧地用一隻手抓住雙柄劍在頭上揮舞，&ldo;我這樣像不像空轉的直升飛機?&rdo;

&ldo;你像個揮著劍的女人。奧莉加，難道我們就什麼教訓也學不會嗎?&rdo;

&ldo;我們正在學，還能怎麼學?這一次一切都與以往不同，安東。&rdo;

&ldo;一場新的革命嗎?&rdo;

&ldo;我們連那次也沒想要革命的。一切本該不流血地、幾乎是不流血地過去的。你應該明白：我們只有透過人類才會獲勝，透過他們的被啟蒙，透過他們的精神完善。共產主義是一個經過精心設計的完美製度，只是因為我的過錯，它沒有實現。&rdo;

&ldo;噢喲!如果這是你的過錯，你為什麼沒有被關進黃昏界裡?&rdo;

&ldo;那是因為一切都是獲得了批准的。每一步都得到過贊同。就連那個招致不幸的讓步，就連它也是得到了許可的。&rdo;

&ldo;而現在要重新嘗試改變人類嗎?&rdo;

&ldo;這只是例行的嘗試。&rdo;

&ldo;為什麼‐‐在這裡嗎?&rdo;我問，&ldo;為什麼又在我們這裡?&rdo;

&ldo;在我們哪裡?&rdo;

&ldo;在俄羅斯!它還要經受多少次嘗試才夠?&rdo;

&ldo;需要多少就有多少。&rdo;

&ldo;那為什麼又要在我們這裡?&rdo;

奧莉加嘆了口氣，輕輕地把寶劍插入鞘內，放回到陳列櫃裡。

&ldo;因為，我親愛的孩子，在這片土地上還有可能達到某些目標。歐洲、北美洲‐‐這些國家已經完全開化了，所有的可能都被嘗試過了。有些東西現在正在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