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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黎挑挑眉，得意地收回目光。

幾個女孩已經透過這支《胭脂扣》看出了她們跟孟黎的差距。

不對，她們壓根兒沒資格跟孟黎比。

她已經足夠完美，而她們還處在最尷尬的地步。

她們這輩子都不能觸控到孟黎如今的地步。

舞跳完，孟黎進去換完衣服，將脫下來的舞蹈服遞給張雪。

張雪不肯接，非要把衣服送給孟黎，孟黎見幾人堅持，只好收下衣服。

見孟黎要走，張雪鼓足勇氣喊住她：&ldo;姐姐，你可以教我們嗎?&rdo;

怕孟黎不答應，張雪伸出一根手指，祈求：&ldo;就教一次，一次就好了。&rdo;

孟黎捏著手裡的舞蹈服，目光在幾個女孩身上掃視一圈，最後落在她們充滿渴望的面孔，她沉默片刻，鬆口：&ldo;確定一次?&rdo;

張雪幾人異口同聲點頭：&ldo;確定!&rdo;

孟黎挑挑眉，沒把話說死：&ldo;我考慮考慮，你們基礎太差，我很嫌棄。&rdo;

張雪怕孟黎不答應，舉起手發誓：&ldo;我們會努力的!一定會的!如果下個月你再來學校，我們保證，你之前指出的問題我們一定全部改正。&rdo;

孟黎抬抬下巴，答應她們：&ldo;行啊，那我下個月來檢查。如果你們全部改正過來，我可以教你們，如果沒有‐‐&rdo;

張雪猛地搖頭，堅定否認：&ldo;沒有如果，我們一定會改的。&rdo;

孟黎愣了愣，淡淡開口：&ldo;哦，行，那下次見。&rdo;

出了教學樓，孟黎將舞蹈服扔給陳碩，自己鑽進副駕，後腦勺靠在坐在坐墊，漫無目的地玩安全帶。

陳碩望著手裡多出的舞蹈服，掀眼掃了掃車裡癱著不動的女人，默默將舞蹈服收好放在孟黎後座。

車子開出學校，陳碩單手掌著方向盤，餘光落在一旁睜著眼發呆的孟黎臉上，輕描淡寫問她：&ldo;怎麼突然答應了?&rdo;

孟黎眨了下密長的眼睫毛，偏過臉問陳碩：&ldo;什麼?&rdo;

陳碩平靜的眼鎖住孟黎，輕聲問：&ldo;不是不想教?&rdo;

孟黎皺皺眉，為難道：&ldo;不想啊，可是她們送了我舞蹈服。&rdo;

因為她們給了她一點好處、一點快樂、一點期待，所以她想以一還十地還給她們。

第43章

奔波一天, 孟黎累到說不出話，人癱在座椅，表情麻木地瞧著窗外深灰色的天。

將黑未黑的點, 遠處連綿起伏的青山漸漸籠罩在暗色，像一幅水墨畫，由遠到近，顏色越來越深。

水墨畫裡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麵包車穿梭在羊腸小道, 顯得格外逼仄。

孟黎雙手趴在車窗，時不時伸手抓一片樹葉。

窗外蟬鳴陣陣，孟黎捻著手裡的葉片, 指腹感受著葉片的紋路, 閉著眼深深吸了兩口山裡的空氣。

陳碩偏過臉掃了眼趴在車窗, 滿臉慵懶、散漫的孟黎，問她：&ldo;晚上想吃什麼?&rdo;

孟黎想起前兩次的經歷, 幽怨搖頭：&ldo;想吃的你不會做。&rdo;

陳碩淡淡笑了下，好脾氣說：&ldo;你好好想，想好了告訴我。&rdo;

孟黎懶懶掀眼，沒什麼慾望：&ldo;隨便吧, 都行。&rdo;

陳碩沉默片刻，想起廚房裡還有南瓜, 問孟黎：&ldo;煮點南瓜粥、餃子?&rdo;

孟黎撕碎萬年青葉片, 低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