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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太重了，趕緊減肥。你，下盤不穩，明天開始蹲兩個小時馬步，還有你……&rdo;

孟黎指出一大堆錯誤，將她們從頭挑到尾，連最後的站姿都批評了一頓。

幾個女孩被罵得面紅耳赤，個個羞愧低頭。

孟黎說得口乾舌燥，看幾個女孩沒反駁一句話，孟黎胸口的火氣稍微散了點。

過了會兒，孟黎叉著腰，往四處轉了轉，沒發現教室有別人，她擰眉詢問：&ldo;你們沒有帶教老師?&rdo;

張雪緊張地抿了抿嘴唇，搖頭：&ldo;之前的劉老師有事離開了，現在學校沒有專業的舞蹈老師，只能我們自己練。&rdo;

&ldo;劉老師也不是專業的舞蹈老師，她學的是街舞，跟我們學的舞種不一樣。&rdo;

所以情況比孟黎想得還要糟糕。

沒有設施、沒有服裝就算了，結果連專業的舞蹈老師都沒有。

就這樣的環境，她們還想參加藝考?

孟黎深深吸了口氣，抓著頭髮，忍不住發出疑問：&ldo;所以就憑一個破手機、幾段破影片你們就想考舞蹈學院?&rdo;

幾個女孩窘迫到眼眶通紅，張雪基礎好點，聽到孟黎這麼說，抿著下嘴唇，小聲說：&ldo;……我們雖然條件艱苦，但是從小就熱愛跳舞，已經練習了很多年。&rdo;

孟黎諷刺的話在嘴邊滾了好幾圈，撞上張雪赤誠、天真的目光，孟黎憋了口氣，將嘴裡的嘲諷換成了稍微好聽點的，&ldo;如果你們以這樣的狀態去藝考，那別去了，壓根兒考不上。&rdo;

&ldo;熱愛誰都有，可光有熱愛，什麼事兒都做不成。&rdo;

張雪咽咽口水，盯著孟黎的臉，緊張發問：&ldo;你是學校新來的老師嗎，可以教我們跳舞嗎?&rdo;

孟黎想都沒想，直接搖頭拒絕：&ldo;不是，不可以。&rdo;

張雪眼裡的光慢慢暗淡下來，隨後她扯出笑臉，表示理解：&ldo;不是也沒關係，很感謝姐姐剛剛的指導，我們記住了，下去會努力練習的。&rdo;

&ldo;姐姐，我們馬上上課，先走了，拜拜，很高興認識你。&rdo;

孟黎淡淡哦了聲，沒再說話。

幾個女孩匆匆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腳步剛邁出門檻，孟黎忽然回頭叫住她們：&ldo;等等。&rdo;

張雪為首的幾個女孩停下腳步，齊刷刷回頭望向孟黎。

孟黎舔了舔嘴唇，冷臉出聲：&ldo;《胭脂扣》跳起來本身就比較困難，你們現階段不適合跳。&rdo;

&ldo;我只跳一次，你們記得住就記，記不住算了。&rdo;

幾個女孩臉上立馬露出渴望、欣喜，看向孟黎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

眼神裡表達的情緒太過沉重、熱情，孟黎不太能接下幾個女孩這樣深沉的情感。

她收回視線，丟掉手裡的木棍，簡單拉伸幾下，腦子裡回想《胭脂扣》的動作。

孟黎沒有衣服，張雪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套煙青色輕紗般柔軟的舞蹈服雙手送到孟黎面前，小心翼翼問她：&ldo;老師要不要換舞蹈服?&rdo;

那套舞蹈服很新，上面還掛著吊牌沒有拆過，質量雖然算不上最好，可跟張雪她們身上的衣服比，質量好太多。

孟黎接過舞蹈服，往上面瞥了眼，隨口一問：&ldo;你怎麼有衣服?&rdo;

&ldo;很早之前就買了的。校長跟我們說學校會來一個很厲害的舞蹈老師，這衣服是我們送給那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