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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聞渡走過,攬住了言月肩膀,柔聲說,「對不起,寶寶,下次再也不喝了,晚上早點過來陪你。」
「對不起。」言月沒有理會秦聞渡,她垂著眼,看向許映白,唇色依舊有些發白,聲音微啞,「給你添麻煩了。」只要她那時再清醒一分,她是絕對不會打出給許映白的這個電話。
「一點小事。」許映白語氣平靜,和平時大差不離。並沒有再過多詢問她和秦聞渡之間的事情。
不久,許家車燈消失在雨幕裡。
那晚後半夜,許家宅邸書房的燈光一直亮著,不少晚歸客回家時意外看到這抹燈光,都不自覺慢了腳步。這幢宅邸地理位置極佳,有數百年歷史,在櫟城老街被劃出的文物保護區範圍內,很少有人知道,這幢宅邸居然是有主人的。按照慣例,將會是是許家子輩娶新婦時的微不足道的聘禮之一。
那個下著暴雨的夜,言月和秦聞渡吵架言月把他物品都扔出去的事情,不知怎麼的,被言高詠知道了,他的電話也隨即到來。
「你這大小姐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言高詠說,「遲早有小秦受不了你的時候。你們訂婚宴就在下個月,都已經定好的事情,你還想怎麼樣?」
言月悶聲說,「你別管,要結婚的是我,我想結就結,不想結就不結。」
「這次不結,那你以後就也別結了。」言高詠說,「秦聞渡你都看不上,你還想找誰?」
「言高詠,你是不是還惦記著我媽的股份。」言月紅著眼,「你放心,我就算要死了,死前也會隨便找個男的登記,然後把財產都捐了,你們一分都別想拿到手。」
談珊琳留下的那份巨額遺產目前還都由言家控管,等言月結婚後,才會徹底轉移到她名下。
掐斷電話後,言月繼續往宿舍走,這幾天,瀕臨期末,她又搬回了宿舍住,也好幾天沒再聯絡秦聞渡,倒是他,這幾天格外殷勤,給她買禮物,買花,送吃的。
秦:【今天下午沒事,來學校接你出去玩,等我。】
退出簡訊介面,言月又看到了那天晚上,和許映白那通簡短的通話記錄,忍不住咬住了唇。
她一直認為,許映白高中出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幾年他學業一如既往的優秀,事業也無比順遂,還有什麼再回來,甚至回到櫟城的道理?
下午,言月和賀丹雪並肩從食堂出來時,賀丹雪挽著她的手,忽然興奮地一戳她,「月月,你看誰來了?」
十字路口的櫻花樹下,高挑的英俊男人抱著一束嬌嫩的玫瑰,格外顯眼。
言月咬著唇,還是沒理他。
秦聞渡這幾天給她發了無數簡訊,逗趣的,賠不是的,給她買的禮物源源不斷送到宿舍,舍友各個都說她命好,有這麼一個未婚夫。
「好啦,別不理我了。」秦聞渡握著她的手,「小時候,那回夏令營你意外發燒,大晚上我一個人背著你走了幾里路找醫院。那次,你和我說,你欠我一個願望,我現在拿出來用,讓你和我和好,好不好?」
談珊琳去世那段時間,她生過好幾次大病,身體一直不好,整個人回憶都是時斷時續的,秦聞渡和她提起過不止一次這件事,言高詠等幾人也拿這事出來打趣過。
可能確實如秦聞渡所說,她並不難哄,每次搬出他們童年的事情來,對她都很有效。言月嘴硬心軟,很重感情,她沒有兄弟姐妹,母親早逝,言高詠對她也沒有多少陪伴,只有他,陪著她那麼多年。
他瞧著言月神情已經有所鬆動,立馬順杆爬,「下午有空嗎?帶你出去玩。」
秦家司機開著車,言月心裡還有氣沒消,板著一張小臉,秦聞渡倒是不介意,他湊近,聲音裡又還帶著笑,「你還是挺厲害的。」
言月不明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