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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
距離她跟野狼約好的時間早就過去了。
歌劇是不等人的,那一夜,被放鴿子的野狼在寒冰的歌劇境外差點凍成冰棒。
在千萬個抱歉後心繭離開野狼的公寓,匆忙地趕到地鐵站。
一場大雪讓她萬苦艱辛的抵達野狼家,現在她又要再跋涉到貧民窟去——她答應過要去探望NONO的父母。
延續昨日的大雪,地上已經積了半人高的雪堆,就算鏟雪車勤快的清除仍一點用也沒有,雪花還是紛紛灑下。
她就站在街頭,定定地仰望著被雪粉刷成一片白茫的天空,用臉承接冰冷沁人的雪。
答應跟野狼訂婚有大半是為了圖自己方便,有著對她越來越好的野狼,不安的感覺愈加深沉,她是不是錯了?她抬起自己的手,指端繫著兩人的牽連——一隻鑽戒。
沒來由的,她茫然地瞪著那圈晶瑩,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下這個輕率的決定。
雪洛奎一襲白色風衣在街的一方,看見的,就是心繭靜止浴雪的模樣。
她的美讓人為之屏息,就連少數的路人也頻頻回首,罩在帽子裡的眼睛頓時都活絡了起來。
“大馬路的,要是被車撞了怎麼辦?”嘆息的聲音打破心繭入迷的神遊。
“你嚇人。”無聲無息的,她突然一顫。
“嚇著你了?”下次他會加重自己的腳步聲。
“沒事……算了。”她緩緩的搖頭。雪洛奎那一抹白教人想忘也忘不掉,周身遍佈的清冷氣息,在冬天竟不嫌冷。
她的腦於又亂了起來,唯一清楚的是一見到他,她的心跳會加快,心緒會失穩。她拍拍自己的胸口,暗自警告心臟不許由亂跳。
“既然沒事,有這榮幸請你喝杯咖啡嗎?”為了這杯咖啡他在外面不知罰站了幾個鐘頭。
心繭不聽話的心又是…跳。
她二十三歲了,不是十三歲的小孩,即便戀愛的經驗不多,也看得出來這個昨天才認識的男人對她頗有好感。
她不是撿棒子的熊,撿了一根又一根,卻貪心要更好的。
對她最好的已經有了,就在她身後的這幢大樓裡。
不管是不是自欺欺人,她告訴自己該有忠誠,“不用了!”
“你不怕我失望?”
“我們的生活沒有交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他無視心繭的拒絕。
“我是有婚約的女人,你找錯物件了。”
雪洛奎終於看見她無名指上的一圈晶瑩。頭頂上的雪花突然冷進骨子裡,他看著心繭纖指上那細細的銀白,他的心一陣緊縮發疼。
“他……對你好嗎?”他澀然地問出口。
“很好。”她只能這麼說。
以為百毒不侵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揪成了一團,他笨吶,像她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可能沒人追,他的世界不早已變了,憑什麼要求別人不能變?這項殘酷的認知刺痛了雪洛奎每根纖細的神經。
“我知道了。”他的聲者透著既無奈又沉痛的情緒。“你要去哪裡?我送你。”一向運籌帷幄冷靜理智的他,在她面前卻無助得像個小孩;
“法國的地鐵很方便,不想麻煩你。”有一瞬間她模模糊糊地在雪洛奎的眼中看見不該有的痛苦,她不明白在他美麗的眼中為什麼會湧現這樣的神情?!
“我禁不起接二連三的拒絕。”
他沒有變臉,好風度的底下是波濤暗湧的痛楚。
“好吧。”心繭嘆氣,不知道第幾度對自己的感情豎起白旗。
她知道自己不忍心再面對他的絕望。
她隱約明白讓這白衣男人介入自己的生活是件多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