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錯(下)(第2/5 頁)
此年紀就任太守?”
袁渙聽得,也是一怔,實在不知道這孫太守是從哪裡撿了個大便宜,實在蹊蹺,彷彿這幾人都是憑空冒出來地一般。
“罷了,不想了。”曹操笑了笑,輕輕將這件蹊蹺事接過,他雖名聲差些,卻心志堅定、神思敏捷,自然猜到了這事多半與上位者有些關聯,他雖不清楚細節,倒也知道天子拿了三公聯名之事,已經不是他區區一個雒陽北部尉能參與的事情了。當下又衝袁渙道:“曹某聽聞袁公病了,不知現在身體如何?”
“尚可,有勞曹校尉掛心了。”袁渙皺起了眉頭,他雖看不上曹操,卻也知道此人極是難纏,唯恐話頭上被他窺出破綻,並不多說。
“聽聞昨夜陛下降了一道密旨,今天就傳出光祿勳張公和執金吾袁公都病了。”曹操目光狡諧,直逼袁渙,笑道:“就不知,這是否有些太過巧合了?”
光祿勳掌宮廷禁衛,執金吾護衛天子車駕,一個是九卿,一個諸卿,偏偏在新年第一天便都病了——帝都之內,誰都能聞見這濃濃的血腥氣。
“張公也病了?”袁渙狀如驚愕,搖頭道:“渙昨日傍晚才聽說父親病了,從太學歸來,實在不知道張公也病了。這些日子來朝廷事情繁忙,想來只是巧合罷。”
“看來也是旦夕禍福不可知。”曹操越發笑得詭異,袁渙自謂未露出什麼破綻,卻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執金吾府與三公九卿諸府相隔較近,離街市也不算得遠,兩三刻便到了。一行人尚未到近前,隔著二十幾丈便遠遠地看見了執金吾府前站著一行人,為首一人頭戴平上幘,長衣佩劍,正是帝都出名的無賴袁術袁公路。
“他怎麼在這裡?”袁渙一見袁術便不甚開心,皺著眉頭問曹操。
曹操心中已是笑了出來,口頭上卻是一副無辜樣子,搖頭道:“曹某不知,袁公路只是遣人去北部尉堂上通知了曹某,實在不知道他為何在這裡。”
袁渙心知他在說鬼話,三公十二卿府位處雒陽城東方,巡查緝盜這些事情輪也輪不到北部尉的曹操來管。也不再管他,吩咐家僕保護好兩女,便快走幾步迎上了袁術。
“袁議郎,渙有禮了。”
袁渙抬手作揖,絲毫不理睬兩家五代前曾出一脈的舊事,時隔百餘年,兩家早已分道揚鑣。
袁術長得雖不似曹操形貌猥瑣,卻也比不上袁渙正氣凜然,一幅不懷好意地模樣迎將上來,道:“曜卿世兄,許久不見,近來安否?”
袁術是朝中議郎,袁渙只是太學生,到底有尊卑之差。袁術如此套近乎,自然是給了袁渙臺階下。袁渙卻是絲毫不理睬他,道:“議郎,尊卑有別,還是稱‘袁渙’好些。”
彼此稱呼,“名”只有父母長輩才可以直呼,再者便是尊者對下者的稱呼,尋常人自然叫不得;“字”大多用於平輩稱呼,袁術對袁渙客氣,袁渙對袁術卻是很不客氣。袁術是何等人?帝都出了名的無賴,袁渙如此不給面子,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當場便要發作。
曹操正好趕了上來,一看袁術臉色,心中已知道袁渙把他得罪了,連忙拱手上來,衝袁術笑道:“公路兄,巧啊!”
袁術一側頭,眉頭擰起來:“曹阿瞞?你怎麼在這裡?”
“阿瞞”是曹操小名,乃是曹操痛處,袁術如此失禮,簡直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曹操最忌諱便是這個,當場雙目瞪圓,大聲高喝:“袁公路!你什麼意思!”
袁術瞥了他一眼,轉頭還是看著袁渙,傲然道:“我說曜卿啊,你怎麼和這個閹人在一起,世叔剛病了,你就這麼不檢點?”
曹操這才知道袁術根本就是為了在袁渙面前羞辱他。他最恨別人說他是閹人之後,登時心頭火起,一把拔出佩劍直奔袁術,怒吼道:“袁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