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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帝壓根不信,&ldo;那箭可是我看著皇姐射出去的。&rdo;
&ldo;……那也是他教了我三天才學到的皮毛。&rdo;薛嘉禾囫圇帶過。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射術水平,若是沒有容決那兩聲提醒,連一根鹿毛都射不下來。
可是容決明明幫了她,又為什麼對她愛理不理的?
薛嘉禾有些納悶,但自覺還是應當給容決道個謝,因而從幼帝帳中離開時,真取了滿滿兩大盤鹿肉,一份送回自己的帳篷,另一份帶著去往容決的帳篷。
藍東亭不用參與狩獵,但也忙得很,正在同工部尚書說話,就見到薛嘉禾緩步而來,有些詫異,&ldo;殿下?&rdo;
工部尚書低頭行禮,&ldo;臣見過長公主殿下!&rdo;
藍東亭低聲同工部尚書說了幾句,後者很快告罪離開,藍東亭這才道,&ldo;殿下送鹿肉去何處?&rdo;
&ldo;給容決的。&rdo;薛嘉禾尋了個藉口道,&ldo;謝他教我三日射術,才有今日運氣好這一箭命中。&rdo;
&ldo;那個容決教殿下練箭?&rdo;藍東亭心中是不信容決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薛嘉禾認真點頭,&ldo;不然我今日哪能拉得開弓?&rdo;
藍東亭若有所思地跟在薛嘉禾身旁走了片刻,突而道,&ldo;這鹿肉卻是不適合給容決的,殿下倒可以送些別的。&rdo;
&ldo;為什麼不適合?&rdo;
&ldo;殿下忘了這鹿指代的是什麼?&rdo;
薛嘉禾望了眼新鮮的紫紅色鹿肉,搖頭,&ldo;你這話說得不對。鹿是陛下的,陛下贈予我,我再贈予容決,正如同這天下是薛家的,而容決只是奉先帝之名當一當攝政王而已。&rdo;
她說這話時語速不快,字句清晰,眼神裡閃著什麼不可磨滅的倔強固執,叫藍東亭看得一愣。
&ldo;況且,&rdo;薛嘉禾話鋒一轉,嘴角又帶了淺淺笑意,&ldo;我都走這麼遠了,叫我帶著禮物原樣回去我可是不甘心的。&rdo;
藍東亭回過神來笑了笑,朝薛嘉禾拱手道,&ldo;是殿下說的在理,臣多嘴了。&rdo;
&ldo;難得我也有辯倒老師的一天。&rdo;薛嘉禾調侃他,&ldo;不光是容決,鹿肉我也可分給你一些‐‐晚些時候你帶著藍家妹妹們來我這裡用飯,我讓御廚做鹿肉宴,陛下挑了最好的部分盡給我了。&rdo;
&ldo;承蒙殿下厚愛,臣這個不打獵的實在是受之有愧。&rdo;
薛嘉禾理所當然道,&ldo;這是應當的。因此,最好吃的是留給我和藍家妹妹的,你吃那些剩下的就是了。&rdo;
她同藍家人相熟,講話自然也少幾分距離感,多些自然而然流出的靈動。
藍東亭正要回話,就見兩人說話間已經靠近了容決的帳篷。
即便都是工部統一搭建的帳篷,長得也幾乎一模一樣,可容決的帳篷偏偏就是比別人的看起來冷峻幾分,就連站在四周的護衛似乎身上也更寒意濃重。
薛嘉禾尚看不出來,藍東亭卻一眼掃過便知道這不是統一安排護衛的禁衛,而是容決自己手底下的人‐‐也正是在皇宮中監視保護了薛嘉禾半年的那同一班人。
薛嘉禾未及多想,到了帳前還沒開口,門邊一名面目平平的護衛便直接將簾子掀了起來,道,&ldo;長公主請。&rdo;
薛嘉禾偏頭看他一眼便穩步帶著綠盈走進帳中,藍東亭則在護衛面無表情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