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已經沒有幾處完好,胸口的布料也被扯破,幾道猙獰的傷口還在向外滲著血,大腿上也是好些傷口,好在不深,只是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而不遠處的草地上躺著兩隻身形如正在成長期的狼一般的生物,奄奄一息。細看之下,其毛色亮澤,卻是兩隻猞猁。雨水沖刷下,草地上漸漸匯聚出一條紅色的小溪,地上還插著一根斷開的木棍,那斷裂處的木刺上還掛著鮮紅的肉絲。
賀庭歌背靠著樹幹,深深吸了一口含著大量雨水的溼氣,乾涸的喉口突然被冰涼的水漬刺激,一時間一陣幹疼,忍不住咳嗽起來。
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啐出一口含血絲的雨水。累!除了這個字,他還真沒有其他感覺,身上的痛感早已麻木了,試著扶住樹幹站起來,卻是腳下一滑,沉沉的再次坐倒在地,這一下,卻是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一個人,一個只是少年的人,與兩隻與其個頭相當的猞猁,若不是這些日子以來沒有鬆懈手上功夫,還真是怕會交代在這裡。賀庭歌抬起眼皮卻又被雨水打的再次低下頭來。
還真是倒黴啊,本來只是要獵只兔子什麼的,結果,誰知道居然會碰到這種東西。
突然,眼角瞥到地上一頁紙張,濺上了雨水,賀庭歌眉頭微皺,伸手撿起來,一看之下,卻是忍不住苦笑一聲。
原來是那張傅清城畫的地圖,
“呵。。。。。”賀庭歌看了一眼手中的圖紙,苦笑著勾了勾唇角,怎麼這東西還在自己身上,想著手下不停,單手將紙張摺好,塞進懷裡。隨後自言自語道:“傅清城,你他媽不是要做我的神嗎?老子都快死了,你在哪啊?”
“看到你這樣子,突然感覺做你的神,壓力還是蠻大的。”熟悉的聲音,在這清冷的雨中突然響起。
賀庭歌偏了偏頭,苦笑一聲,似乎緊繃著的那根神經突然放鬆,整個人便如同墜入深淵,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傅清城天青色的衣衫上,沾上了點點春泥,手裡拿著幾綠色植物,一手捏住賀庭歌的下巴,將那植物的葉子塞進對方嘴裡:“咬碎,含著。”
迷迷糊糊的賀庭歌咬著葉子,突然眉頭一皺:“呸!傅清城,你他媽要毒死我啊!這麼苦!”聲音雖然微弱,但也清晰入耳。
傅清城面不改色,將那植物上的葉子再次撕下來:“能知道苦,你就還死不了。”說完將那些葉子再次塞進賀庭歌嘴裡:“不許吐。”
賀庭歌抗拒的躲開頭,卻被按回來,那東西卻是苦,你想想,連昏過去的人都被刺激醒來,光是想想就覺得舌頭髮麻。
而賀庭歌也不知是怎麼的,一反常態耍起脾氣,將那些葉子再次一一吐出來。
傅清城俊眉一皺:“你想死嗎?”
賀庭歌卻是眼睛都不睜一下,傅清城無奈,拿起手中的葉子咬了一口,果然!苦到家了!但他也就微微皺了皺眉,繼而咬碎,一手掰過賀庭歌的臉,對著他緊閉的唇輕輕貼上去。
賀庭歌原本怕傅清城再喂他吃那些苦葉子,特意抿緊了了唇。突然一陣淡淡的冷意傳來,下一秒,唇上便覆上一片清涼。指尖一下子神經反射的緊緊繃住,雙眼猛地睜開,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張俊秀的臉,對上那雙清亮的雙眼,賀庭歌一驚之下,微微張開嘴,下一刻,眼睛被一隻冰涼的手遮住,口中被送進一團苦澀的東西,而這一次,賀庭歌忘記了將那東西吐出來。
“含著,不許再吐。”傅清城另一隻手堵在賀庭歌嘴邊,遮住他眼睛的那隻手心傳來被睫毛刮刀的感覺,癢癢的:“閉上,睡覺。”
賀庭歌下意識的閉上眼,出奇的乖,在沒有將那些葉子吐出來。
傅清城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傘搭在賀庭歌頭頂,遮不住自己太多,半個身子已經被淋溼。不過,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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