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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還擔心什麼呢?查理王子上一次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能夠殺死那膽敢襲擊他的獸人。現在麼……王子殿下暗中提高了警惕,邁開步子,慢慢向著那條潺潺的溪流走去。
一旦有什麼異變,他就會……
查理王子感覺腳下一沉,心知不妙,就勢半蹲,盾牌護住頭部,穩住了身形。
……就會防護住最脆弱的地方,然後謀求反擊。
樹枝上,一直僵直不動的維克多在查理踩下陷阱前的一剎那就開始了自己的動作。有些僵硬的肌肉與關節讓他的動作有些變形,但維克多咬著牙,無視一切**上的不適與痛苦,拉滿弓弦,略瞄一瞄,便鬆開手指,讓淬了毒的箭支激射而出。
他沒有瞄準對方的頭部,他也沒有瞄準對方最寬大的軀幹。維克多的羽箭直直地飛向查理尚陷在淺坑裡的小腿,在這個角度上唯一沒有被盾牌護住的部位。
許多天以前,那個獸人獵手的箭簇就是從這個部位給予查理王子沉重一擊的。顯然,王子殿下並沒有完全吸取這個教訓。
這和他的自負有關。
維克多的箭射中了查理王子的小腿,箭簇入肉越有半個指甲蓋那麼深,然後便被查理極度有力的肌肉給擠了出來,連血都沒有流出多少。查理王子猛然抬頭,看著維克多的方向。因為維克多的動作,那叢枝葉搖晃劇烈,一眼就能看出藏身之處的所在。王子殿下笑了笑,從坑裡走出來,慢慢逼近了那棵樹。
腳上的傷很淺,但終究是傷,查理王子不介意讓它多修養一會兒。他用盾牌打掉了隨後射來的兩支羽箭,悠悠地來到距離維克多不過十來步的位置,突然臉色一變,停下了腳步。王子的身子開始有些打晃,長劍無聲地落在泥地上。
維克多鬆了口氣。他想起了某個已經忘記了姓名的吟遊詩人曾經說過的情節。此時心神放鬆之下,竟是脫口而出。
“倒!”維克多高聲喊道,“倒!倒!倒!”
查理王子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指令一般,軟軟地倒在地上。渾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睛還能轉動,其餘的部位都像是沒了骨頭一般酥軟。
維克多從樹上爬下來,來到查理王子的身旁,迎著那一道充滿了怒火與不甘的眼神,胸中有種報復的快感。他從腰間抽出自己的砍刀,蹲下身子,用刀面拍了拍查理王子的臉頰,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你要殺我。”維克多笑著說,“我是獸人。現在看看,我們誰才是獵物?”
毫無疑問,獵物還是維克多,只不過獵人讓獵物給暗算了。但既然現在獵人說不出話來,獵物維克多有足夠的理由來得意一番。
不過得意也就是那麼一會兒的功夫,維克多更習慣和死去的獵物交流。比如告訴被自己射殺的鹿自己很傾佩它的速度,告訴被射殺的狼自己很傾佩它的耐心,告訴被毒箭弄死的熊,自己非常傾佩它的力量。
所以維克多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將砍刀架到了查理王子的脖子上,一按,一抹,然後閃身準備躲開即將噴薄的血霧。
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的這一刀只開了個淺淺的口子。血慢慢滲出來,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維克多驚訝的目光轉向查理王子的臉龐,看見了對方怨毒與嘲弄的眼神,心中大駭。
這麼強悍的**……維克多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驚駭之外,維克多又感覺一陣惱怒。這惱怒混合了後怕與恐懼,導向了他接下來的瘋狂劈砍。
一刀,一刀,如同砍伐樹木一般,維克多將砍刀用作伐木斧,照著查理王子的脖頸剁著。王子的脖頸漸漸開裂,血飆了出來,濺了維克多一身一臉。那嘲弄而怨毒的目光漸漸渙散,眼神中開始有留戀與不甘,偶有一抹希望。但維克多並沒有注意這一點,他已經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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