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命中任何要害。只要能破上一個小小的口子,哪怕是擦傷,維克多就有勝利的希望。
腳步聲近了。維克多已經可以從枝葉的縫隙中看見那瘋子的身影。還是那套獵裝,還是那柄長劍。近了,越發近了。維克多看見了那張臉,那張曾經讓自己羨慕與傾佩的臉,那張曾經給自己帶來一線希望的臉,那張在平靜下潛藏著瘋狂的臉。
維克多移開了視線。他聽過吟遊詩人的故事,那些英雄和強大而邪惡的敵人們都會感知到周圍敵意的視線。他也遇到過警覺的獵物,在自己凝神靜氣地準備彎弓的時候霍然回頭,然後加速逃開。
前者是故事,後者是行獵。現在,則是生死相搏。維克多不想犯錯,一點錯也不想犯。即使是死,他也不要帶走任何遺憾。
目光快速往下一掃,維克多看見那瘋子接近了自己故意留下的痕跡,並且彎下了腰。那柄長劍隨著右手垂在地上,那面蒙著鐵皮的盾牌也支在地上。那個瘋子將長劍交到左手,騰出右手來撥弄了一下維克多留下的痕跡。
這是個機會。沒有如有神助般的長劍,這個姿勢也不適合快速反應。維克多可能無法射中要害,但若是隻留傷口的話,他有這個自信。
但維克多沒有動。他保持著那個他已經保持了很久的姿勢,任由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一動不動。
他感覺到了危險。
在幾個小時以前,維克多同樣覺得這個瘋子不可能做出任何反應。自己的箭很快,射得很準,直奔後心。如果對方蹲下,那就會射中腦袋;如果跳起,那就會打中腳踝。他甚至不認為對方能夠倖免——自己沒有在彎弓時大叫,也沒有浪費時間瞄準。
但這個瘋子躲掉了。既然他能躲掉一次,那他就能躲掉第二次。維克多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綻吸引自己動手,反正他不想冒險。
兩次呼吸之後,維克多看見查理王子站了起來,將長劍交還到右手上,左手的盾牌依舊垂在身側。王子環視四周,目光冷峻,眼神犀利,似乎想要看穿一切偽裝與阻礙。維克多就像一尊石像一般靜止在樹枝上,眼睛看向一旁,只用餘光觀察查理的舉動。
維克多看到,那個瘋子還在漫無目的地掃視四周的花草樹木,認真而仔細。然後他低頭監視著周圍的地面,最後終於把視線投向了小溪邊上那幾個泥濘的腳印。
維克多的陷阱就佈置在破綻與小溪之間,除非一步跳過去,不然肯定會有一腳踩中陷阱。然後腳下一個踉蹌。這就是維克多的機會。
陷阱被維克多隱藏地很好,除了內部鬆軟以外,幾乎和普通的土地沒有區別。即使查理王子踩中,也不過是腳下一鬆,只當是踩塌了某隻穴居動物的巢穴。維克多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
對於查理王子來說,這一幕有些可疑。雖然不是職業的獵人,對於叢林作戰也沒有太深入的瞭解,可他就是覺得奇怪。叢林中的腳印並不明顯,只能透過一些無意間踩斷的樹枝或是猶自深陷的草叢與枯葉來斷斷續續地追尋蹤跡。
而查理王子腳下的這個痕跡,有些太過明顯了。就好象是對方特意為他指路一般。
“陷阱?”查理王子不動聲色,心中冷笑一聲,“有些意思。”
他看不出哪裡有陷阱,但他知道一定會有。那個獵人沒有強弓,沒有好刀,也沒有足以拼命的武技,除了設下陷阱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如果這是在北邊的無盡森林,如果我面對的是獸人的獵手……查理王子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無所畏懼。只要護住了要害,查理王子不相信能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到自己。這個獵人不行,獸人獵手也不行。即便是獸人獵手的強弓,也只能在查理王子那迥異於常人的身體上留下一些皮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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