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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那些落葉都已經被人掃乾淨了,不遠處的池塘也乾淨的很——冬天的水永遠都是這樣又清又冷,讓人想起冰原和雪水。想必,這又是一個很冷的冬天。
鳳永州不說話,靜候著蕭沉淵把話說完。
蕭沉淵抬眼看了看對面那人的神色,似乎輕輕的笑了一下:“再說,我也很好奇那一夜的事情他們知道多少、是否有所參與。”其實說到底,蕭沉淵也並沒有如何的相信自己那兩個皇弟,或者說他已經失去信任他人的能力了。他想了想後便到,“就算與他們什麼也不知道,要洗罪還是要徹查那夜的事。讓他們去探路,讓我那幾位皇叔對皇帝多幾份猜忌也好。”
☆、第46章
皇帝要加商稅在朝中一傳出來,果然就引了軒然大波。滿朝的臣子跪了一地,梗著脖子就是不肯應聲。
皇帝大怒,還沒來得及發作,沒成想就被那些大臣反倒先將了一軍——內閣的幾位大臣皆是稱病,首輔徐茂更是剛剛自宮中出來便病了。這樣一來,沒了能做事的內閣,許多事情都要皇帝親力親為,連日的奏摺更是堆滿了御書房的御案上。那些從來牙尖嘴利的言官的摺子裡頭,更是言辭激慨的彷彿他便是個昏君。
“昔吳煬帝好財寶、喜宮室,勞役稅賦多如牛毛,百姓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乃有亡國之禍。以陛下今時功力,何如吳日?。。。。。。”
皇帝隨手拿起一本摺子,隨口唸了幾句,氣得將之丟到地上:“真是難為這些人了,朕都要被比作是吳煬帝了。。。。。。”他一時惱急,卻顧及顏面只得恨恨罵了一句,“真真是謗君求名!不知所謂!”
鳳永州正好求見皇帝,此時只得垂首站著一側,聽著皇帝大發雷霆。好一會兒,等皇帝頓住聲了,他才低低的應聲道:“此事關係重大,許是一時辦不好的。陛下若有心,不如徐徐圖之。”
皇帝冷笑一聲:“那起子人不過是欺負朕初初登基,底氣不足。他們自己官商勾結,哪裡會願意體諒朕和那些前線計程車兵?”
鳳永州心道:你的初衷倒是那些前線計程車兵,可是想出這法子卻是為了要立威。如今立威不成反被將一軍,倒是又氣著了?
不過,這些話鳳永州自然是不會和皇帝說的,他微微笑了笑,垂頭禮了一禮,溫文有禮的道:“還是軍費要緊,陛下聖度寬廣,還請不要和這些不知輕重的人計較了。那些言官,便是朝中大臣,背地裡都要罵一句‘野狗’。”
這野狗二字倒是恰到好處的取悅到了皇帝,他稍稍緩和了一下面色,沉聲問道:“如今軍情緊急,若是不加稅,軍資從何而來?”
鳳永州此來便是為了這個,眼下終於等到皇帝這個意料之中的問題,他垂眼遮住眼底那複雜的情緒,面上的笑容裡面便含了一點意味深長的意思:“如今幾位王爺都在京中,陛下不如去和幾位王爺說一聲,請他們代為分憂一二吧。”
是了,國庫是空了,皇帝自己的私庫亦是不豐。但幾位皇叔卻是在封地經營日久,想必是攢了不少錢。如今,家國垂危,難不成他們身為皇親,還會置之不理?
皇帝這樣一想,心中豁然開朗,嘴上卻依舊道:“皇叔他們怕是不會願意,再說他們難得上京,朕又怎麼好意思拿這些事勞煩他們。”
鳳永州會意的應聲道:“陛下不必憂心,幾位王爺都是懂得情理的人。如今軍情緊急,大義面前,他們定是會明白的。”這是讓皇帝拿大義和輿論壓人,這樣一來,為了自家的名聲,幾位王爺也不得不掏腰包。
皇帝得了主意,恰好見到昭陽殿那邊送來的幾枝臘梅,心中微微一動。那支臘梅的花瓣微微舒展,嬌豔欲滴,插在白色的花囊裡頭,花嬌葉嫩,尤其的美。香氣被室內的暖氣燻得暖暖的,脈脈含香,彷彿直要飄入人的心底似的,叫人心中馨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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