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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的應了一聲。他對蕭沉淵的服從性就好比是神廟的神官對神的,半點都不打折扣,言聽計從,毫無疑問。
蕭沉淵似乎猶豫了一下,手心的棋子被他下意識的、輕輕的摩擦了一下,卻還是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若是王妃問起我是否用過晚膳,你就說我今日沒什麼胃口,還未用。”
侍從似乎怔了怔,但還是一字不差的應道:“是。”既然蕭沉淵這麼說,那麼無論易雪歌無論是否開口詢問他都要把話傳過去。
他停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見蕭沉淵似乎並無其他吩咐,這才躬身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推出去。
鳳永州一直憋笑憋到那侍從出門,這才忍不住用手拍著桌案笑道:“殿下這苦肉計用得倒是順手。。。。。。”他笑得興起,連手上黑色翡翠的棋子都顧不上,一雙眼睛亮的出奇,依稀是日光下的湖面。
他還真沒見過如蕭沉淵把談情說愛弄得宛若行軍作戰一般的人。剛剛先發制人,打擊對付對方的心理,現在又開始用示弱於人來博取同情。
蕭沉淵倒是面色不變,他重新敲了敲桌案,淡淡提醒道:“該你落子了。”
鳳永州的笑容僵了一下——他都已經連輸七盤了好嗎?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輸,就算對方是蕭沉淵,也不能沖淡這種情緒。蕭沉淵自己情場不得意,這是要禍及他人嗎?
成功讓鳳永州嚐到苦頭,欣賞了一下對方的苦臉,蕭沉淵這才心滿意足的轉開話題:“其實,加稅的事情倒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反倒是我那幾個皇叔和兩位皇弟。想一想的話,倒是叫人有些頭疼。”換句話說,姓蕭的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燕皇叔和成皇叔都是外粗內細的人,但他們卻也不是那種野心勃勃之輩。”蕭沉淵似乎細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後簡單而直接的對這兩位皇叔下了定論,“他們身上流著蕭家的血,只願意臣服於最強者,對於他們來說,皇帝絕非最強者。”
蕭氏的皇室就好像是一群荒野裡的狼群,他們渴望可以得到更多、更多使得他們熱血沸騰的鮮血和領土,為此他們選出其中最強壯、智慧的狼作為帶領他們得到這一切的頭狼,並且為之獻出有限的忠誠。若是頭狼稍有弱勢,他們就會蠢蠢欲動,想要取而代之。
權利的遊戲,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殘酷。蕭沉淵本以為自己會有不同——他有一個將他視同性命的父親,對他予取予求。所以他相信血脈至親,以為人間自有真情。
可是,這世上的人在權勢面前都是慾壑難填,永不知足。權勢之下,血流成河、白骨成堆也在所不惜,一點點來源於相同血脈的親情何足道哉?
只是,這到底關乎蕭家人自家的事,鳳永州收了笑臉卻不說話。
蕭沉淵卻接著說道:“韓皇叔和洛皇叔亦是有自知之明,只有鄭皇叔。。。。。。”他垂下眼,眼睫靜靜的垂下來,十分靜美,如同一幅畫,他輕輕頓住口不再說下去,語義卻是不言自明。
蕭家那些事輪不到鳳永州插嘴,他靜默片刻,出聲問道:“四皇子和五皇子那邊您打算如何?”蕭沉淵不可能無緣無故和他說起這些。
自從幾位王爺入京,原本乖乖裝瘋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也漸漸有了想法。畢竟他們身上揹著的黑鍋除了幾位皇室長輩之外也沒什麼人能幫著洗白。時間不等人,他們肯定是想要和幾位王爺搭上話。
蕭沉淵似乎早有決定,他笑了笑,從容不迫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皇弟,”他頓了頓,懶懶的丟掉手上的棋子,望向窗外,“自然是幫他們一把。”
窗外的樹木的葉子早已掉的差不多了,光禿禿的枝幹對著蒼白的天空,猶如失去一切的人向天祈禱。從那個看去,夕陽已經只剩下一點影子,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拒絕。這樣的景色總是會叫人心裡感傷,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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