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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摸著摸著,突然察覺到什麼,盯著任以恣的眼睛:「阿恣,你的白玉佛呢?」
「我洗澡時取下來了,大概忘在浴室了。」任以恣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他想慢慢告訴奶奶他跟溫寺儒的事情,不想告訴的那麼快,讓老太太受不了。
他準備起身去浴室拿回來,正好溫寺儒現在在洗澡,他讓溫寺儒暫時拿給自己戴一下就好。
奶奶倏地臉色不佳,拉住任以恣的手腕,聲音喃喃道:「別去了。」
任以恣心裡一個「咯噔」,他不明白奶奶這是幾個意思。
奶奶緩緩道:「剛才小儒蹲下來幫我提東西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他胸口掛著你那個白玉佛,雖然只看到了那截紅繩子,沒看到白玉佛,但我看了那玩意一輩子,還不知道是白玉佛嗎?你個臭小子,想框你奶奶,還嫩著呢。」
「奶奶,我們」任以恣在奶奶面前唰地一下就跪下,他渾身冷汗都出來了,他絞盡腦汁想要辯解什麼,卻又無力解釋,因為事實的確是那樣,溫寺儒戴著他的白玉佛。
在奶奶心裡,白玉佛能給的人,從來都是結婚物件。
任以恣沒想到那麼快,他們就無意間跟奶奶出櫃了。
奶奶看了任以恣很久,用目光一寸一寸描摹著任以恣,耐著脾氣問:「你把小儒當成了契兄弟嗎?」
任以恣小心翼翼問奶奶:「什麼是契兄弟?」
奶奶此刻神情還算是平靜,她給任以恣解釋道:「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小的時候聽我奶奶說」
這邊地區有的男人,當他長到16歲左右時,常會認一位年齡稍大的未婚男人為契兄,經過一定儀式後,兩人稱之為契兄弟,他們就像夫妻生活一樣同吃同睡,而且會行夫妻之禮,感情很好,直到那個年長男人結婚。
有些在其中一方或雙方皆已娶妻的情況下仍然會維持關係,甚至超過三十歲還很恩愛。雙方父母亦互相把對方的兒子當作女婿般看待,並且會在對方兒子娶妻時負擔部份費用。
「所以,你跟小儒,是契兄弟那樣嗎?」奶奶最後說完,繼續問,她要去扶任以恣來,「我的乖孫,你跪著幹什麼?奶奶跟你說,我們家還沒有到那種窮到去認契兄弟的地步,所以沒有必要跟小儒結為契兄弟,你跟他做朋友就好了。」
任以恣終於知道奶奶為什麼反應沒有他想像中的劇烈了,因為奶奶根本就是以為他跟溫寺儒是契兄弟那樣,之後他們依舊還可以娶妻生子,傳宗接代那種。
可他跟溫寺儒不是,他們是在正兒八經的在談戀愛,絕對不允許有第三者出現的那種。
他不肯起來,依舊跪在地上,冬天的地板就算隔著衣料也依舊刺骨的寒,他聲音艱難苦澀,對奶奶斷續道:「可是奶奶,我跟溫寺儒不是契兄弟,我們我們跟那些男女之間談戀愛是一樣的我們也不可能生孩子」
奶奶聽了這話,怔在了那裡,有晚風吹進來,把她的銀白色的髮絲吹得凌亂,那眼角的皺紋彷彿又深了好幾分。
任以恣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手心出了不少的汗,他真怕奶奶會厥過去,連忙去拉奶奶的手:「奶奶,對不起,我對不起您,我對不起爸爸,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可我愛溫寺儒,愛到不能自拔,這輩子就是他了的那種」
他臉色蒼白的解釋著,而奶奶只是愣愣的看著他,許久不言語,如同雕塑一般。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奶奶才終於深深嘆了一口氣,扶著任以恣起來:「奶奶年紀大了,打也打不動你,罵也罵不動你,奶奶還能怎麼樣?現在只能想著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一句話了。」
任以恣低著頭腿都跪麻了,他的腳如千萬螞蟻在啃食著,心驚膽戰的站起來等著奶奶繼續發話。
「阿恣,我不理解這件事情,」奶奶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