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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任以恣就跟聽不懂漢語一樣,吃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滿臉的感嘆號,「你是說你爸綁架你?」
溫寺儒平靜的點頭:「是的,準確來說,他只是為了鍛鍊我的膽量,讓人配合著演了一出大戲,只要我透過考核,就能入選他的繼承人的位置。」
任以恣有點聽不懂:「什麼意思?」
溫寺儒繼續解釋:「我爸有很多小孩,全國各地都有,他會用極端手段挑選他滿意的繼承人。
比如說他會瘋狂到仿照fbi訓練特警的方法,把自己親生骨肉放入一個極其陌生的境地,讓他從危險中逃出來。但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事情。
當年我被人綁架,根本不知道是我爸在考核我。」
溫寺儒至今還記得那種在陌生境地的恐懼感,那時他大約七八歲,被人綁手綁腳的放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後備箱中,那裡陰暗又潮濕。
正好那時處於全年最熱的時候,他熱的渾身都濕透了,車在不停的劇烈顛簸著,他被晃得整個人都暈乎想死,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在那裡了。
任以恣驚奇道:「我去,那你後來怎麼樣了?」
「偷了一把刀子,然後劃開手臂上的繩子,又因為用力過猛,劃得手上都是血。
趁『綁匪們』停車休息,我搖開車窗逃走,在荒郊野嶺過了幾天,憑著記憶回到家。」溫寺儒回憶道,「我後來才知道,要是我不逃走,那些人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只是做樣子嚇唬我,鍛鍊心理素質。
但如果我不逃走,就不會入選我爸繼承人的名單。」
溫寺儒當年逃回去的時候還奇怪,怎麼總是頻繁的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原來都是他們家的飛機在跟著他,以防萬一。
他平靜的闡述著心底的秘密,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那種面對恐懼和無數驚險的時刻,被他雲清風淡的帶了過去
任以恣拉起溫寺儒的手,把長袖撈上去,注視著那充滿線條肌肉感的手臂上,若隱若現的陳年疤痕,滿眼心痛:「原來你這手臂上的疤是這麼來的。」
任以恣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你那幽閉恐懼症也是這樣來的吧?」
溫寺儒垂眸:「恩,所以我一直厭惡溫宗遠這樣來挑選人,剛才我接電話,聽說他又在考核人,就想起了以前我躺在後備箱絕望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這個故事如果是睡前小甜餅,全程撒糖的那種,那麼小說停在這裡已經很圓滿了。
但我文案上「狗血」和「」這兩個tag不是白打的(露出不明微笑)
◇ 第50章 恣愛
他說著眼裡泛起淚,委屈可憐的就像個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那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如被雨打濕的黑蝴蝶。
「所以,剛才我那樣,真的很可怕很嚇人嗎?」溫寺儒帶著哭腔問任以恣。
任以恣慌忙摟著他,拼命解釋:「沒有沒有,我隨口說的,你別放心上額,光線問題,對,絕對是光線問題,我離你又遠,看不清楚。」
他的心因為溫寺儒那樣,痛的都要碎了。
他捧著溫寺儒的手,輕輕的吻著,又去吻溫寺儒臉上的淚,像是在安撫當年的小小的溫寺儒。
任以恣這下終於能理解,溫寺儒的行為和表情為什麼偶爾會表現得比較極端,童年時期經歷過這樣極端又可怕的事情,受到了難以磨滅的創傷,真的會記一輩子。
好在溫寺儒是個懂事理,明是非的人,沒有因為這個童年創傷長歪,依舊在絕大部分時候保持著對人溫和儒雅的性子。
任以恣覺得他們兩這幾天在奶奶家,靈魂與靈魂間更加的貼近了,完全將自己心底裡最難以啟齒的事情,互相告訴了對方,已經到了愛人之間的最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