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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庶妹。只是她偏偏戀上了一個蒙古人。當時,金夏聯盟,夏國自然對蒙古疏遠,罔常華戀上蒙古人,又暗結珠胎,罔氏因怕此事對罔皇后地位有影響,自是容不下她。罔常華被趕出罔家,卻又尋不到之前與她相好的男人,過得十分潦倒。
當初,羅蕭綰為了解救李安全父嫌疑,查到了罔常華這條線,雖然罔常華已病重身死,卻不妨礙她將所有證據證人都轉嫁給與李安全父過從甚密的罔家。直言是罔家與蒙古某部落聯姻,罔皇后之妹早已嫁往蒙古,罔家和蒙古意圖謀害仁宗,扶持罔皇后之登基。她又命人通知罔家,有幾個平日裡****,本就不安分的,偷偷逃跑,如此反而更坐實了罔氏的罪名。仁宗一怒之下將罔皇后打入冷宮,餘下的或監禁或發配充軍。
眼前的男,名叫罔長保,是罔皇后的親弟弟,當年因為不到二十,並未監禁,而是發配充軍。如今,罔氏女雖然冒名羅氏成了皇后,到底是向著本家,迫不及待地就赦免了罔氏的罪責,重新搬回之前的大宅。除了已經身死的,之前充軍或監禁的人也都放了回來,只不過過去的處罰並不能完全消磨不見。如今,他的臉上還有一塊黔面刺字,只是他刻意將額前分出幾縷髮絲來遮掩住痕跡。
罔長保冷笑一聲,“你若真的是她的女兒,這一聲舅父,我可就更當不起了!”他看著她的面孔,鼻樑高挺,單眼皮,除了罔常華的特徵,分明還有著蒙古人的血統。“要不是她不知廉恥,跟蒙古賊人一起敗壞門風。又怎麼會給我們罔家帶來無妄之災?哼,我們罔家早就將這不知廉恥的女人從族譜上去了名,而你,跟我們更是一分關係也沒有!”
他霍地站起,“我今天真是昏了頭,居然還來見你。你們母女要真有點羞恥之心,就該滾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罔家面前!”
素挽只是平靜地聽著,低頭抹淚,“舅父教訓的是。母親得知罔家蒙難,每日以淚洗面。可這件事,我和母親也是受害者。甥女不敢乞求得到舅父原諒,只想著看一眼舅父,得知舅父安康,便心滿意足了。這點心意,還請舅父收下。”
她說著推出手邊的一個盒。罔長保本來都已經拂袖離開,聽到她說的心意,還是禁不住迴轉頭來,只是一眼,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回來,兩隻手都霸在盒上,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盒裡碼得整整齊齊的十根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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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手
“這是給我的?”罔長保因為激動,連聲音都有些變了。素挽點點頭,不動聲色,心裡卻已是連連冷笑。罔家早就被抄了家,罔家人不是充軍就是為奴坐監。從前的豪門家底早就不在。雖說罔氏被平反,重新搬回大宅。田莊也歸還了罔氏。可充了公入了國庫的銀錢寶物難道還有再發還給他們的道理?如今想要過富足的生活,要養蓄家僕,要維護大宅一家老小的日常開支,恐怕就算羅皇后賜再多的金銀,罔家上下,在這一年兩年,肯定也是捉襟見肘的。更別說恢復昔日的豪門風光。
罔長保作為罔家男丁,不像婦人可以躲在宅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天天在外,要結交朋友,要吃喝玩樂,卻是囊中羞澀。如今,突然看到這一盒成色足的純金條,他怎麼可能不見錢眼開?
“母親常對我說,在罔家的時候,舅父和母親感情最是要好。甥女一直謹記著母親的話,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侍奉舅父,以盡孝道。”
罔長保摩挲著金條,點頭道:“算你還有份孝心。不過,你這份禮,是我應該收的。就是再多,我也受得起。”他重新落了座,這才又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來。
方才只注意她的長相去了,並未注意,她身上素淨的袍服其實是用得上等的宋國蘇錦。這蘇錦在夏國十分高價,便是有錢,也未必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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