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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這種時候你能去哪裡？&rdo;

布蘭森驚奇地望了望手錶說：&ldo;我去找個地方睡覺。如果實在無處可去，我就在火車站的候車室裡過夜。&rdo;

&ldo;你沒有開車來？&rdo;

&ldo;沒有，我把汽車留給了妻子。&rdo;

&ldo;眼下你並不是在一個大都市。&rdo;亨德森提醒他說，&ldo;你的處境十分危險。下一班火車將在早上十點半開。你為什麼不住在這裡呢？我這兒有‐張空床。&rdo;

&ldo;你真是太客氣了！你肯定我沒有打擾你嗎？&rdo;

&ldo;我很高興能與你作伴。我們有共同之處。&rdo;

&ldo;你說了實話。&rdo;布蘭森重新坐了下來，眼睛盯著對方，&ldo;你準備怎麼辦？&rdo;

&ldo;從你告訴我的情況來看，我必須採取某種行動。我不明白當初我為什麼沒有像你那樣想到要調查。當初我應該立即想到這一點，但我卻沒有。我只想到了躲起來。&rdo;

&ldo;一個較為充分的理由也許是因為你頭腦中有一個藏身之處，而我卻沒有。&rdo;布蘭森說，&ldo;我唯一能想到的較為偏僻的地方就是伯利斯頓。我去那裡完全是因為我無法想出任何其他地方。&rdo;

布蘭森又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接著說，&ldo;也許我比你更感到害怕，害怕得不知道什麼是最好的辦法。&rdo;

&ldo;我不信。我認為你的頭腦中產生了某種懷疑，從而促使你去了那裡。人類畢竟不是完全相同的。他們可能對此作出類似的但並非完全相同的反應。&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再說我自己的問題。&rdo;亨德森繼續說道，&ldo;我必須回去調查。只有傻瓜才不去調查。這樣看來，要是老阿迪願意的話，他就可以來我店裡幫忙了。&rdo;

&ldo;誰是老阿迪？&rdo;

&ldo;那是一個曾經管理過這家五金店的人。在一次度假中他花了我不少錢，可他已多年沒度假了。他享受到了一個72歲的人應該享受的樂趣，痛痛快快地度了一次假。10天前他回來了。自那以後，他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到處遊蕩。由於他閒得難受，有兩次他曾對我暗示，如果我需要，他很樂意來這兒幫忙。要是我花時間去調查我過去的情況，我當然需要他幫忙。我已把許多好不容易掙來的錢投資到五金店的生意中，我的生意即使停業一週也不行。如果老阿迪願意暫時代管一下，我就能去一趟……&rdo;

布蘭森打斷他的話說。&ldo;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rdo;

&ldo;在目前情況下，我看不出這有多大關係。畢竟你已把有關伯利斯頓的事對我說了。&rdo;

&ldo;不錯，但我覺得較為有把握時才告訴你的。

我已作過調查，而你卻沒有。這就是我們完全不同的地方。在你尚未確信自己受到了幻覺的折磨之前，你會因我對你的情況瞭解不多，因而無法牽制你而感到寬慰。所以不要增加自己的煩惱，不要在我走後擔心自己是否說得太多了。你現在的憂慮已經夠受的了。我明白，對此我已有親身體會。&rdo;

&ldo;你在伯利斯頓已經有所收穫了。&rdo;亨德森說。

&ldo;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有一件事情我很想知道。&rdo;

&ldo;什麼事情？&rdo;

&ldo;假如你調查後發現所有這一切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