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礎之上,使整個人類學的面貌煥然一新。
歷史的轉折,常常帶有突發性和偶然性。
不難想象,如果撐飽了肚子的日本人在1937年沒有發動侵略中國的這場戰爭,那麼有關“北京人”的故事,肯定將是另一種結局,也是另一種過程。
然而,戰爭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周口店和“北京人”的命運也由此而被改變。而且,戰爭一旦發生,便勢如破竹,難以阻擋,儘管許許多多的中國愛國將士對日寇進行了英勇而又頑強的抵抗,可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造成了正面戰場的全線潰退。
1938年後,由於中國人民奮起抗戰,日軍在東亞“速戰速決”的戰略嚴重受阻。為擺脫其內外困境,以圖“死中求活”,日本只好又將戰火向東南亞叢林推進。而世人所知的南洋,是英美等國的勢力範圍和託管地,是石油、橡膠、錫、鎳、茶葉、大米等重要物資的著名產地,且又處於歐亞兩大洲及印度的海上咽喉要道,在世界格局中具有舉足輕重的戰略地位。日本對此悍然採取軍事行動,無疑是拿英美開刀,直接威脅了英美等國的殖民利益與在中國的重要政治經濟權益。於是英美與日本間的矛盾,由此加劇。
1939年9月1日,歐洲戰火突起。在一片“不要誤了公共汽車”的呼喊聲中,日本意欲將戰火蔓延到亞洲和太平洋地區。1940年9月23日,日軍佔領印度支那北部,開始了南侵的第一步。1940年9月27日,日本與德意法西斯簽訂了“三國同盟”條約,開刀侵略的物件便是美國和英國。對此,1940年5月,羅斯福總統下令剛剛演習完畢的美太平洋艦隊,進駐珍珠港。
1940年冬,日艦開赴金蘭灣海面,向英美示威。英國立即宣佈馬來西亞、新加坡進入緊急戰備狀態;美國則急忙發出了遠東撤僑的勸告書,督促僑住遠東的一切美國公民迅速歸國。
1941年3月8日,日本野村吉三郎與美國國務卿赫爾開始了第一次正式會談。此後,雙方在卡爾頓飯店、威特曼公園飯店多次會談。賓主你來我往,貌合神離,明爭暗鬥,各不相讓。儘管雙方的關係已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但彼此都引而不發,各打各的如意算盤。美國方面企圖採取“先歐後亞”的戰略方針,不惜以犧牲中國以及荷蘭、印度的利益,同日本達成暫時的妥協,並誘使日本進攻蘇聯,以換取日本放棄進攻南洋美國屬地菲律賓,求得“太平洋上的平靜”。而日本方面的戰略方針是,利用歐洲局勢,誘使德國先同美國交手,拖住英美主力,並利用美國迫使中國政府投降,以期在遠東建立鞏固的“後方基地”,然後再集中主力南下,對英美勢力範圍大打出手。
於是,太平洋上空,烏雲密佈……
面對如此險惡的日美戰爭局勢,幾乎所有關心“北京人”研究計劃的科學界人士,都開始擔心起“北京人”化石的安全問題了。因為如果日美戰爭一旦爆發,“北京人”化石的命運肯定凶多吉少!而已晉升為新生代研究室具體負責人的裴文中,對“北京人”化石的安全問題自然比任何人都更加著急。
於是,珍貴的“北京人”化石怎麼辦?究竟應該採取什麼切實有效的保護措施?怎樣存放才能真正做到安全可靠萬無一失?便成為擺在中國地質調查研究所所有中外科學家們面前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1941年3月初的一個早上,北平協和醫學院內一片冬來萬物凋殘的景象,樹草悽悽,寒風瑟瑟,就連一地熙熙攘攘的落葉,也被風颳得縮成一團。不遠處,日本人的警車在嗚嗚地叫著,而美國的星條旗卻依然高高掛在醫學院的門前,在寒風中緩緩無力地飄動著。雖然這時的北平已是風聲鶴唳,四面楚歌,但相對而言,協和醫學院就算是一塊最安全的地方了。
一夜未眠的魏敦瑞頂著寒風,匆匆邁進了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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