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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為李臻泰舉辦了殯葬儀式,由李臻然來操辦。
殯儀館裡,李臻泰的大幅黑白照片被掛在牆上,左右是輓聯,中間擺放著水晶棺材。
人已經死了,沒有經過審判,李臻泰也不必掛著罪犯的頭銜。李臻若穿著黑色西裝,坐在遠處看著李臻泰的遺體,見到前來悼唁的客人給他鞠躬燒紙,心裡想著這些人又怎麼知道,李臻泰若不是要殺害他親生父母又怎麼會死?他一條命大概並不足以彌補他所犯下的罪孽。
李江臨因為身體不好沒有出現,作為家屬答禮的除了李臻然和李臻自,還有從國外匆匆趕回來的溫純。
溫純與李臻泰畢竟還是夫妻,披麻戴孝站在一旁,可是臉上卻沒有太多悲傷的表情。
在溫純趕回來那天,她坐在李江臨的床邊上,李江臨對她說:&ldo;對不起,是我無謂的堅持害了你,既然人都不在了,你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rdo;
溫純沒說什麼,只是安慰似的點了點頭。
李臻然走到李臻若身邊,遞給他一瓶水,&ldo;不想留在這裡就先回去吧。&rdo;
李臻若把水接過來,擰開蓋子喝了一口,&ldo;我沒事。&rdo;他將蓋子擰上,同時說道,&ldo;李臻泰就這麼死了挺好的。&rdo;
他並不願意親自動手去殺死李臻泰,也不願意李臻然去動手。
這時,他們看到了李臻泰的親生父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臻若覺得上次見到老太太的時候頭髮還是花白的,現在卻已經全白了。
有保安上前攔住他們問他們的身份。
李臻然過去讓保安放行,把他們請了進去。夫妻兩個經歷了那種事情,已經不再堅持要認回這個兒子了,他們不過是來燒了兩張紙錢,就彼此攙扶著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李臻若突然有些恍惚,好像一切都結束了,又好像沒有。
這邊還不斷有客人到來,李臻然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脫身。
李臻若獨自從殯儀館離開,走到路邊準備打車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手機他用的次數屈指可數,只要是帶在身上不方便,而他暫時還沒有能力憑空變出一個手機來,所以會打他這個號的人也非常少。
李臻若看一眼來電顯示,名字顯示是嚴修傑。
對於這個過去的助理,李臻若一直和他保持著聯絡。在聽李臻泰提到那個叫做孫河的人之後,李臻若考慮許久,打算讓嚴修傑幫他查一查過去在羅雲光手下辦事的人除了孫河,還有什麼人。
他讓嚴修傑嘗試著從公司舊檔案入手。羅雲光是韻臨的員工,他手下做事的人很可能也是掛在韻臨名下,領著韻臨發的工資。雖然他們做的事情不一定和韻臨的生意有關,更多可能是李江臨的私事。
然而嚴修傑那邊調查的結果比他想像的更加順利。
電話接通,嚴修傑告訴他,公司舊人事檔案確實有一個叫做孫河的人,當時是在後勤部,與孫河差不多同期的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叫王東一個叫孔俞夏。
孫河現在在哪裡沒有人知道,然而嚴修傑卻透過舊檔案上登記的王東的住址,查到了他現在的地址。
李臻若說:&ldo;把他的地址給我。&rdo;
嚴修傑應道:&ldo;好,我發到你手機上。&rdo;
結束通話電話,李臻若深吸一口氣,他站在路邊沒有動,而是等待著嚴修傑的簡訊。
很快,手機上收到了嚴修傑發來的地址,包括王東這個人的手機號碼和住址。
其實相比起這個王東,李臻若一開始更想要找一找羅雲光。
可是回憶起之前羅雲光對李臻然說那些話時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