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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學生,至少在忍術的領悟上比一般人愚鈍。
但那少年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從來沒有。
他是一個對朋友很寬容很體貼的人。
小樹林外水聲潺潺。
如果是初春,可見成片成片的粉色花瓣漂浮在水面,緩緩流向下游。
千雲坐在河邊的大樹上,看著河水粼粼的波光對映著頭頂光芒刺目的大太陽,恍惚覺得這樣的安靜太過令人壓抑了。
聽說止水就是在這條河投水自盡的。
她突然很想知道,那日少年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自毀雙目,了結自己的生命。
當年旗木朔茂是因為人言可畏,而如今的止水呢?又是因為什麼?
他在將卷軸交給她的時候就已經做出這種決定了吧。
還有鼬的滅族叛逃。
就她所認識的那個宇智波鼬,如何也想不到會做出這番慘無人道的舉動。
面對生他養他的血肉至親,究竟要有怎樣的狠絕才能下得了手。
弒父殺母之人,天誅地滅,死後是無法獲釋轉生的。
鼬他自己一定也深知這一點。
她以為生活安穩靜好,殊不知身邊竟發生了令人措手不及的翻天覆地。
日頭漸漸西沉,待她四肢痠痛欲換個坐姿時,才發覺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耗了一整個下午。
往常這個時候,該有人來找她吃飯了。
可是那人在止水死後的這段日子裡,寡言少語,消沉得很。他甚至連自己需要吃飯這回事都忘記了吧。
頭頂有烏鴉“AHOAHO——”在叫。
她手掌往樹幹上一撐,跳了下來。
AHO——
笨蛋麼?
他的確是。
千雲擇樹林中的小徑而行,兜兜轉轉撥開半空中橫生的枝椏,遠遠就望見了慰靈碑前的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她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抬腳正要走過去。目光不經意間往旁邊一偏,愣了愣,腳步一轉,走到了和她一樣在遠遠看著那青年的老人身旁。
“三代目。”
她出聲叫道。
火影朝她點點頭,目光移到她臉上不過兩秒,又轉了回去遠處青年的背影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老人臉上的皺紋比上次所見多了不少,一種抵不過歲月的無情的衰老在他身上殘酷地清晰可見。
三代目今年也有六十五了吧。
而她父親和卡卡西父親的壽命加起來,也不過七十來歲。
催人老的又何止是歲月。
“那孩子一直是這樣啊,總是把太沉重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他突然就開口了,像自言自語,又像在說給千雲聽。
然後轉過頭對她微微一笑,眉目慈祥,可惜這個笑容怎麼看怎麼滄桑悲涼。
“我知道千雲你是個好孩子吶。”
“他一個人揹負著那些東西,大概很艱苦吧。”
說著,老人拍拍她的肩膀,轉身慢慢走向火影樓。
“體諒下他吧。”
千雲聞到空氣中飄有米飯的香味,吸吸鼻子,竟發覺突然之間食慾全無了。
一個人?
她頓時覺得心臟旁似有硬物阻塞,隱隱有股不舒服。
她知道上天對他這個所謂的天才並不厚待,至親、老師、同伴先後一個個離他而去。
但是有哪一次,哪一次她不是站在他身後,哪一次她不是站在他一回頭就能看得見的地方?
一直一直都想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可是他每次都選擇一個人去面對那些悲痛和傷痕,每次都將別人拒絕在他的世界之外,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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