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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航班回廣州去見老陳,所以有事只能儘量往前趕。最初的計劃是我自己跟著他去了解一下路線的,因為我不想讓路一知道蔡庸那些人的存在。但是蔡庸認為我對
他需要什麼樣的場地完全沒有概念——實際上,我對他到底需要什麼樣的場地也確實沒有概念,‘照我最初的想法,把蔡庸持有部分股份的那傢俱樂部租下來不是也很方便嗎?可是蔡庸卻列舉了一系列的原因:私密性啦、場館的限制啦、普通的訓練場無法支撐特殊要求的訓練啦等等,因此思來想去也只能把蔡庸帶著一起去。
我一直對蔡庸的底細充滿了好奇心。他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世界各地的風土人情他都能說個頭頭是道,讓人覺得他似乎去過很多地方。他的拳腳很厲害,槍法也好,對於如何訓練我們找來的高手們他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勢,怎麼看這些技巧都不應該是一個酒吧老闆應該精通的。
而且他還有那麼一位比他自己還要神秘的弟弟。
不過好奇歸好奇,我也知道在我和蔡庸之間有一道坎是我不能去觸碰的。他並不是我的僱員,但也不是我的朋友,關於身份,我不知道該如何給他定位,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能算作深海的朋友。可是深海相信他,我又確實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幫手了。在這整件事情上,看到那些瑣碎然而卻又關鍵的細節都被他大包大攬地兜到了自己身上,我的感覺也變得越來越複雜。
看來,古人所說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種氣度我果然沒有,於是,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時間上。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我和他,包括我們找來的那些本領高強的男人們之間能夠磨合出一種類似於戰友一般的感情來。傭兵聽起來太冰冷,而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又明顯還沒有到達朋友的程度。還是戰友這個定位比較合適,不冷不熱,不遠不近。不需要相親相愛,只需要彼此間毫無嫌隙的信任。
這樣的感情,應該是最最合適的吧。
當然這一切路一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我有個朋友要跟著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個廢棄的食品加工廠,至於別的情況,我不說他也不會問。
路一向來不是好奇心氾濫的人。
腦海裡翻來覆去想著這些事,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電話鈴突兀地響起來時,我還以為到了該起床的時間,誰知抓過手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的電話。抬頭瞥一眼床頭櫃上的小座鐘,指標的位置還不到凌晨四點,睡眠不好的人,夜裡一旦被觸動就很難再睡得著了。我也是這樣,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我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喂?哪位?”
電話的另一端十分安靜,我甚至聽不到呼吸的聲音。正疑惑時,話筒裡傳來嘀的一聲輕響,像是某種電子儀器發出的聲音,電子儀器、檢測裝置、醫院、研究所……我的思路飛快地將這幾個名詞串在了一起,一時間毛骨悚然。
“殷茉,是我。”女人的聲音,低沉而疲倦,帶著濃重的鼻音, “好久不見了。”
這是我不曾期望過的聲音。那些我不願意去回想的過往,在這一刻,都隨著她的聲音在這暗夜裡甦醒了。我嘴裡發苦,一時間竟不知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才好,想耍按下掛機按鈕的同時又矛盾地想知道她會帶來什麼樣的訊息。
在我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溫厚的長者,優雅沉靜,令人信服。不知何時,這感覺已經變成了犯人家屬面對獄卒時的不知所措。
“我打這個電話,是想求你一件事,”也許是見我始終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米婭嘆息著開口了,“我不敢說什麼求你原諒的話,不過,對不起你的人始終都是我,嚴德……他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我想起那個船艙裡的網筐,那些用在自己身上的神秘藥劑,想起上岸之後他們對我的照顧,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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