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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重要。
眼下,他只想要他——好好活著。
應蛟掌風不輕,雖然他擋住了,沒有正面打中謝珉行,但是對於毫無內力,又是……這種身體狀況的狀況,也夠他受的。
可是謝珉行,現在這種身子,實在不能送醫館,怕是會引起恐慌,還好他通醫理,在紙上草草寫了幾味藥,扔給唐不棄,「你快去抓這幾味藥回來,要快。」
唐不棄抹了一把小臉的淚水,點點頭,踉踉蹌蹌的就往外面跑。
廟中無床榻,他便將幾個黃布墊子拼在一起,抱著謝珉行躺下,此時的謝珉行隨意他擺弄,聽話又沒有聲息。
他心中酸苦難當,將手附在他右掌之中,源源不絕的輸內力給他。
這註定是一個折騰的不眠之夜。
喝了藥,又運功調養了,謝珉行夜裡還是反覆了好幾次,裴子浚只好抱著他,一動不動的做了大半夜。
裴子浚不看他,他怕唐突他。
他想,他是喜歡男人的,和他自然不同,會不會心裡恨極了這樣的肢體接觸?他只是他的兄弟,又不是他的心上人,憑什麼能抱著他呢……況且他是懷著那樣齷齪心思的無恥之徒。
他這麼這麼好,變成什麼模樣,都不能輕易唐突。
不經意間,他們四目相對,卻又無話可說。
滴答滴答。
春雨綿綢,料峭又纏綿。
更漏一夜無夢。
86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謝珉行的脈象終於穩定下來了,消耗了極大的體力,整個人懶懶的,陷入了黑甜的夢境。
謝珉行半夜裡渴得厲害,渴醒的時候,滿眼的黃色番布,破廟裡空無一人。
他看了許久,才看見不遠處把自己團成一團的唐不棄,有些好笑,有看到一個錦衣背影,蹲在門口,背對著他,似乎一夜沒睡。
謝珉行斜在墊子上病懨懨的,忍不住想著,他到底是害怕我這個怪物,竟是連進門都不願意。
他不想吵醒丟丟這個小沒良心的,就想自己起身去取水。
但還是驚動了青年。
青年一陣心驚,急忙過來,舀了碗溫水,又自己喝了一口,試了溫度,才遞到他嘴邊來。
謝珉行乾涸的唇沾了水,想起什麼,臉有些發燙,又看了一眼青年皺著眉十分正經的臉,苦笑,「我現在這麼沒用,你是不是該笑話我了。」
裴子浚此刻哪裡笑得出,可又怕他難過,勾了一下嘴角,應付了一下,看看靜靜的把水喝完,才緩緩道,「知寒客神功蓋世,一劍無出其右。」
謝珉行又好氣又好笑,「那真是……多謝裴公子的褒獎。」
裴子浚的神情卻正經無比,謝珉行有些不好意思,偏了一下頭,說,「我來薊州,並不是無意來此。」
謝珉行頓了一下,覺得對裴子浚沒有什麼顧忌,又道,「半個月前,候潮劍派那群弟子死的時候,我確實也是在南郡。」
裴子浚吃驚了一下,可想到,江湖上的連續兩樁驚天血案,都相傳和他有關,絕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有某種關聯的
謝珉行苦笑了一下,自嘲道,「這樣看來謝某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裴子浚眉頭皺了一下,他很不喜歡他這樣妄自菲薄,匆忙伸手去堵他的唇,可觸到他溫熱的唇,手心又像是被燙到似的縮了回去。
謝珉行便知道了青年在不高興,便不往下說了。
謝珉行說,「我會到南郡,到薊州,包括提前出關……」他講到這裡聲音忽然心虛,心裡想著現在青年知道了他半年為什麼會閉關,當時還理直氣壯的扯了慌,說什麼要突破漱雪集的關卡,真是不要臉至極。
他頓了頓,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