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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奇道:「一幅飛鷹圖。」
他說話的神情,相當的冷漠,似是對天虛子視而不管的態度,極為不滿。
天虛子道:「飛鷹圖你們交出去了沒有?」
王天奇道:「事關寶蓮的生死,自然非得交出不可了!」
天虛子未再多問玉祖5c的事,但對飛鷹圖卻是極度關心,道:「王兄,你記得那幅飛鷹圖麼?」
王天奇冷冷道:「記得清楚,那幅飛鷹圖本是為我所有。」
天虛子道:「天奇兄,可否把那飛鷹圖描繪一番給貧道聽聽?」
王天奇道:「圖已經交出去了,不談也罷!」
天虛子微微一皺眉頭,笑道:「天奇兄似是對本道有些不滿?」
王天奇道:「取圖那人,武功很高強,如若你天虛道兄,肯伸手此事,也許他拿不走飛鷹圖。」
天虛子微微一笑,道:「貧道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實不願多惹是非上身……」
王天奇接道:「你如真的是心如止水,那就不會關心飛鷹圖。」
天虛子合掌道:「貧道告辭了。」
王天奇一抱拳,道:「恕不遠送。」
天虛子輕輕嘆息一聲,轉身而去。
目睹天虛子去遠之後,王天奇原本悽惶的神色,突然泛現出一縷冷峻的笑意。
緩步行回書房,小心翼翼的掩上房門,放下垂簾,移開靠在北面牆的書架,輕輕在壁上彈了三指,道:「你們出來吧!」
一扇暗門緩緩開啟,魚貫行出三個身著黑衣的大漢。
三個黑衣人,穿著完全一樣,黑色的長衫,只到膝蓋下面,黑色的軟皮靴子,黑色的頭巾,黑色的褲子。
每人手中提一把刀,黑色的刀稍,黑色的刀柄,而三把刀,看去也比平常的刀短了許多,但也厚了很多。
實在說,誰都不能很肯定那黑皮鞘中放的是刀。
這三人雖然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但三人的臉色卻很白,白得像雪一樣,白得透明,白得不見一點血色。
三個人的個子都很高,但都很瘦,神情之間,有一股很特異的冷漠。
三個人靜靜的站著,王天奇緩緩把書架移回原位,返到一張寬大的木案後面,從衣袋裡取出一串鑰匙,開啟第二個抽屜,取出一個翠玉色的小瓶,放在木案上。
第一個黑衣人很快的向前行了一步,撥開瓶蓋,放在鼻子前面嗅了一陣。緩緩交到了第二位黑衣人的手中。
第二個聞了聞,又交在第三個黑衣人的手中,第三個黑衣人聞過後,行近木案臺上瓶塞。
三個黑衣人未問一句話,王天奇也未說一句話,卻提筆在一張自簍上寫了一行字跡。
三個黑衣人目光落在白簍上瞧了一陣,微微領首。
王天奇拉開了後窗的布,開啟窗子,探首向外面瞧了一陣,緩緩轉過身,輕輕一揮右手。
三個黑衣人忽然飛身而起,像一串連珠彈般,飛出了窗外。
那是絕佳的輕功,不帶一點聲息。
望著三個消失的身影,王天奇緩緩掩上了後窗,拉上了厚厚的垂簾,然後,把玉瓶收人了抽屜鎖好。
他的舉動輕緩。小心,具有著老年人特有的謹慎。
熄去了書房的火燭,王天奇悄然離開,但他並未立刻安歇,卻叫起來府中的總管。
吩咐了很多事情,才回到了內室。
齊元魁對夫人帶回女兒一事,有些不滿,長長嘆一口氣,道:「夫人,你把寶蓮帶回來,大過份一些。」
齊夫人笑一笑,道:「元魁,你真的一點也沒有瞧出來麼?人家王員外,對寶蓮並不很重視,照我看,這件婚事,很可能就這樣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