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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琵琶少年只聽安然哼唱了一遍,就能勉強仿彈出來!這技藝,簡直不要太精湛了!
然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安然在背後惡意羞辱中傷編排小世子,被小世子現場抓包的事,這事關係著方家安家的生死存亡,琵琶少年的技藝再精湛,關他屁事!
因此安然看向李子實:「你想怎樣?」
李子實看著安然那樣劍拔弩張地質問自己,淡淡一笑,坐到桌邊。
李子實這桌子上沒有菜餚,就只得一壺茶,他提起茶壺,從從容容地斟了七杯茶,在桌上一字排開,自己端起一杯,一飲而盡,淡淡道:「我今兒是跟康公子布了個局,主要就是想讓阿辰聽聽安公子的歌,仿彈出來,沒別的意思。你們在隔壁說些孩子氣話,我沒興趣。不過呢,沒有事先跟各位明言,叫大家吃了一驚,是我的不是,這茶呢,權當我的賠禮,各位請飲此茶,壓壓驚,就此別過。」
大家聽了李子實這話,不覺心頭都大大鬆了口氣,亂紛紛地上來喝了茶,向李子實揖揖手,轉身離開。
「安公子且請留步,我還有話說。」
安然頭大如鬥,身體僵硬,心道:這廝果然是沖我來了!但是,這是酒樓,是公眾場合,李子實敢把他怎樣?嘴裡道:「你想讓阿辰聽我唱歌,如今他已經聽了,也已經仿彈出來了,還想怎樣?」
「我就想問問,你對阿辰的琵琶技藝,可還滿意?」李子實見安然瞠目,又補充道:「我說了,要把他送你,他是你的人。」
安然見李子實心平氣和地跟自己說話,對剛才自己在背後編排羞辱他的事也不追究,危險解除,心頭大定,這才覺得自己一驚一乍的,說話的語氣像吃了火-藥一樣。
安然有些氣惱地一屁股坐在李子實對面,隔著桌子,道:「你說送禮,我就要收?」
李子實神色閒適地喝茶,拿起桌上那張歌詞,細細地看,一直等安然的氣息平靜了下去,才說道:「你的涵養功夫太差了。」
一句話,又把安然惹毛了,剛平靜下去的心緒又亂了:「關你屁事!」安然不想炸毛,可是不知為什麼,只要李子實一開口,安然就覺得他戳到了自己的痛處。
李子實又許久不說話,只管看歌詞,一直等到安然稍稍心氣平靜些了,才說道:「歌舞詞曲對於尋常人來說,是細微末節,可有可無。然而,對安公子來說不同,你若想在這方面有所大成,必須要開闊自己的胸襟和氣度,豐富閱歷,提高眼界,增加涵養和底蘊。只有當你自己的境界達到了相當的高度,才有可能在歌舞詞曲方面有所大成。否則,你將永遠處於一種低階的小格調中,難以突破。任何藝術,都有生命,它們就是你的另一種人生,你提升自己的素養,才能讓藝術人生得到升華。剛才我說你涵養功夫差,不是貶低你,只是指出一個事實。」
剛才在隔壁親耳聽見安然在背後如何編排自己,嘲笑自己,極盡能事,還鬧著逼著要金錦之流孤立自己,李子實一字一句聽得真真切切的,他不覺得氣憤,倒覺得失望。
他只覺得安然的眼光,格局,氣度等等都顯得太小家子氣了,看不出有那種自己期許的,成為集舞歌詞曲於一身的大家底蘊和修養!
也許,那一曲格調清雅,新穎別致的歌舞,只是安然的一時興起之作,安然其實並無這方面的才華和朝這方面發展的打算?
不過,安然還小,如果加以引導,或許能有所成?
李子實頓了頓,又道:「古往今來,那些流傳下來的詩詞曲賦,它們的作者,哪一個是小肚雞腸,鼠目寸光,錙銖必較,睚眥必報之輩?」
李子實輕輕抖了抖手上的歌詞:「這首俚歌,是寫一個少年尋夢的故事,歌詞淺白通俗,符合你的身份和經歷,不過,這兩句……」念道:「『有我美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