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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之際,謝昭年覺得他像是山巔的清雪,遙不可及。潛意識裡認為他這樣淡漠的人,體謝也該是溪涼、冰冷的。
上次在車裡不經意的觸碰,她感受到的卻是灼燙的謝度,如巖漿般滾燙、熱烈,同他高不可攀的冷淡氣質全然相悖。
男人的體謝隔著襯衣的單薄布料傳過來。
伴隨著淺淡的雪松香氣。
謝昭年忍不住悄悄嗅了嗅。
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怎麼辦,只不過是在他的懷抱裡待了一瞬,她便生出了更貪心的痴妄。
想看他墜落凡塵。
這張臉染上慾唸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
她的思緒飄忽著,耳畔響起他低磁的嗓音:「醫務室在哪?」
謝昭年環住他腰身的手臂收緊了些,仰頭,卻只能望見他銳利峭跋的下顎線,鼻骨清挺,找不到絲毫缺陷的一張完美面容,難怪總有人為他這副皮囊痴狂。
可是——什麼嘛,怎麼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往右走,中間那棟樓,二樓的最裡側。」謝昭年說。
林留溪淡淡頷首。
抱著她,卻目不斜視地超前走著,似乎沒有同她說話的意思。
作亂的惡劣心思冒了出來。
謝昭年伸出手,試探著用指尖輕撓了一下他的下巴。
見他沒有斥責的意思,不安分的指尖緩緩遊離向下,落在他稜角微凸的喉骨處,好奇地觀察著。
林留溪的喉骨滾動了一下。
謝昭年覺得好玩,也沒再像從前那樣怕他,這次半截手指覆了上去,輕緩地摩挲著。
察覺到抱著她的手臂倏地朝上一抬,謝昭年整個人隨著慣性也被朝前一帶,兩人間的距離驟然拉進,被她把玩的喉骨近在咫尺,謝昭年濕熱的呼吸措不及防地噴灑在他的頸側。
「男人的喉結你也敢玩?」
低沉的嗓音響起,還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啞。
謝昭年抬眸,正對上他溪潭似的深眸,幽深的潭湖裡暗藏鋒芒和危險。
哪有人像她一樣,玩心四起的時候想一出是一出,既敢不要命似地湊上前來別他的車,又敢在青天白日裡當眾褻玩他的身體,也不知道那副小身板裡,究竟藏了幾分叛逆和乖張。
謝昭年卻好似並未察覺自己正在邊緣瘋狂試探,一雙眸子反倒盯著近在眼前的薄唇。下唇的弧線柔和,忍不住想,親上去會是什麼滋味。
那從未有人染指過的地方,會如他的指腹一般滾燙嗎。
謝昭年失神地想,林留溪這張臉真是生得禁慾撩人,總讓人生出一種想拉扯著任其墜入深淵,看著若修羅般高高在上的人,為她瘋魔不堪,為她沉淪深陷。
見小姑娘抿著唇不語,一雙桃花眼盯著自己的臉微微出神,林留溪這幾日的晦暗情緒頓時好了許多。
淡聲點醒:「謝小姐。」
謝昭年並未生出被人抓住花痴的窘迫,落在喉結之處作亂的手緩緩上移,得寸進尺地撫上他耳垂,「你默許的,怎麼不能玩?」
「先前是玩我的車,現在……謝小姐進步倒是神速。」
頭頂傳來一聲極淺的輕嗤,唇角上揚的細微弧度足以顯示他並未有絲毫慍色。
都說林留溪性子陰晴難定,人人都懼他三分,就連向來玩世不恭的江鶴軒,也幾次三番警告她不要招惹。
同林留溪幾番接觸之後,謝昭年倒是覺得他並沒有傳林中那麼恐怖。
他默許一寸,她就前進一尺。
一步一步,不也勾他破了戒心,耐著性子同她周旋麼。
推門入了醫務室,值班的醫生是園區保安的家屬婆婆,從醫院退休後也閒不住,便留在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