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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還能鎮定地活動,趙梓旭鬆了口氣。
要是因為自己怕輸而失去了判斷力,害得謝昭年受傷,江鶴軒那邊肯定沒法交代,這種事對於已經跑了幾年職業比賽的他來說,也太不光彩。
趙梓旭暗暗為自己齷齪不堪的勝負欲而感到羞恥,正欲道歉,謝昭年已經給事故處理部打了電話。
「趙梓旭,你剛才怎麼回事?這種錯誤都能犯?」
「一時失誤。」
謝昭年彷彿要看穿他:「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被騙去搞電詐的所謂親戚,把尚且還算富裕的家攪地天翻地亂,趙母又得了腎衰竭,家庭重擔驟然壓下來,比賽的獎金和車隊的薪資根本填補不了窟窿。
他要錢,也不想輸,更不願意被人用同情的目光注視。
一想到上次在地下賽場時,不知道謝昭年有沒有認出他。趙梓旭的眼神凌厲了幾分,不過很快又壓下去:「你想多了。」
謝昭年也察覺自己的語氣過於強硬。「你是陳經理指過來陪我練的,我不喜歡欠人太多人情,修理費記在我頭上。」
」犯不著。」
「雪姐檢查完輪胎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如果不想讓陳經理找你談心的話,最好別攬過去。」
趙梓旭看向她,還想說什麼,視線觸及到走過來的程子幕,只能悶聲點頭。
升謝的血液在看到謝昭年完好無事後,迅速冷卻下來,程子幕頓時又生出幾分不該衝動的惱意。
謝昭年似是剛和隊友結束過一段談話,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這樣的她,和第一次見面時的活潑、軟著嗓子纏他拍照時不同,認真、冷肅。
也透著難以接近的疏離。
程子幕壓下情緒,「小謝,你的腿受傷了。「
謝昭年低眸,黑色的褲腿沁了血跡,黏在腿腹上,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這會倒是不覺得痛,謝昭年覺得大概也就是破了點皮而已,將褲腳挽至膝蓋間,露出白皙的腿腹。
好戲上等的和田白玉,細膩升謝。
皮肉翻攪,硃砂紅的血絲蔓延至腳踝,若忽略那觸目驚心的傷處,倒有幾分賞心悅目的美。
謝昭年捏了捏腿骨,平靜道:「沒傷著骨頭,只是看上去嚇人,我去醫務室拿點藥擦幾天就行。」
「你這樣也不方便過去,醫務室在哪個方向,我扶你過去,可以嗎?」程子幕說。
這幾天她和程子幕的cp粉應該給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擾,他不但沒有怪罪她,就連這種情況,分寸也拿捏地恰到好處。
要不是先看上了林留溪,謝昭年倒是覺得,逗逗面冷內熱的可愛小獅子也不錯啊。
算了算了,太子這根骨頭就已經夠難啃了,謝昭年忍不住拋卻這些危險的思想。
她正欲開口回絕,察覺到一股凌冽勁風裹挾著的冷木香氣,脊背隨即貼上了一堵密不透風的人牆。
林留溪清寂的嗓音像是透過彼此接觸的地方共鳴,如他這個人一般,以強勢、掠奪般的姿態穿透耳膜:「這時候倒是學會逞強了。」
謝昭年被他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圈在懷中,得以感受到他強悍的臂力。
對上他如墨般的眸,眼神壓著審視和不虞,像是在怪她那天的失約戲耍,謝昭年心跳漏了半拍。
太子到底是太子,別人連扶她都需要經過小心地詢問,他卻徑直將人攔腰抱起,襯衣領口因攬著她時手臂用力而微微崩開,肌理分明的弧線暴露在謝昭年目光可及的視角中。
耳畔是他饒有磁性卻冷淡的嗓音。
他對僵在原地的程子幕道:「勞煩,讓讓。」
兩個字